“帝姬,我來這裏許久了,您……”杜嵐搭在椅子靠背上的手微微攥緊,“您為何不來看一眼我?”
聽到他開口話,玉鳶這才正眼看向他。沉默了半晌後,她依舊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她不喜歡杜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既然如此她便不想與對方有過多的接觸,以免他對她繼續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在片刻的尷尬後,懷月忽然開口道:“啊,找到了。”他將手裏的古籍遞給杜嵐,“給你,這便是我對你的那本書。”他的態度平靜而又溫和,仿佛沒有聽到對方剛才的話。
杜嵐接過手中的書,原本滿懷期待的心情因帝姬的到來而變得低落起來,但他還是感激地對懷月道謝:“謝謝懷月哥。”他的年紀比懷月略,故稱對方為哥。
玉鳶抬起胳膊握緊懷月的手,對他:“找到了就下來吧,心點。”
懷月點點頭,就著她的手跳下了椅子。他的鼻尖因翻找櫃子而落了一點點灰,看起來比平日裏素淨疏離的模樣多了幾分可愛。玉鳶見此微微一笑,用食指輕輕抹去他鼻上的塵土,這一幕更是刺激到杜嵐,他覺得自己與他們的世界格格不入,幾近崩潰。
“我、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他低垂著頭,教人看不清表情,隻是匆匆地了這麼一句便扭頭跑出了懷月的房間。
他的離開並未對室內的氣氛產生任何影響,懷月依舊淡笑著,對玉鳶問:“阿鳶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玉鳶張了張嘴,猶豫地問:“上次……你的傷怎麼樣了?”
“阿鳶是在關心我嗎?”懷月歪了歪腦袋,唇角的笑容微微擴大,他忽然上前一步拉起對方的手,接著:“若你真的想知道,不如親自來檢查一番怎麼樣?我不會反抗的哦。”
玉鳶在別人麵前往往頗為強勢,卻偏在這懷月麵前氣勢短了一截。她看了一眼在旁邊假裝望向窗外出神的關山月,甩開懷月的手低聲道:“山月在呢,你別動手動腳的。”不等他再出什麼驚饒話語,玉鳶立即繼續:“你和懷風晚上有空沒有?山月想讓大家一起去玉龍峰後麵野餐,那邊到了晚上可以看到美麗的螢火蟲。”
懷月將被她甩開的手收回袖中,沾染了她的餘溫的掌心迅速變回冰冷,“原本今晚打算準備一下過些的月祭儀式呢……”他頓了頓,“不過既然是阿鳶的邀請,我怎會不答應呢?”
玉鳶點點頭,“那好,那就麻煩你幫我問一下懷風吧,我和關山月這就回去準備一下。”
“誒?這就回去啦?”一旁豎著耳朵聽了半戲的關山月麵『露』惋惜,她可是很喜歡看玉鳶和張家二位公子的八卦來著。
玉鳶錘了一下她的額頭,“丫頭片子,整就知道湊熱鬧。”
關山月捂著額頭,鬱悶地鼓起腮幫子。
另一邊,阿真將受贍鳥兒放進鳥籠裏,準備等它把傷養好再將其放生。他拎著鳥籠子剛走進房間,便聽屋內傳來一聲物品碎裂的巨響,嚇得鳥兒都慌忙振動翅膀。他將鳥籠放在外間,掀起青灰『色』簾子走進主室,便見杜嵐黑著臉站在桌前,地上散落著破裂的瓷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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