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通知幹嘛!”關山月拉起玉鳶的手腕就往外走,“張家公子想看到的可不是她,而是玉鳶姐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玉鳶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在走之前對阿英囑咐:“去後廚幫忙弄點吃的帶著,一會兒在黑之前我們回來找你。”她想了想,又添了句:“多備一些綠豆糕、『奶』糕之類的甜食。”
阿英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據她的了解,帝姬與她身邊的人沒有喜愛甜食的,她為何會忽然讓自己多備甜食?雖然不解,她還是從善如流地應道:“好,我知道了。”
玉鳶被關山月一路拉至臨淵閣,剛邁進大門的門檻,便見一個身著深藍短褂、扮作仆人模樣的清瘦少年坐在石凳上麵,手中拿著一卷紗布。他麵前的石桌上立著一隻黃『色』的鳥,鳥那淩『亂』的羽『毛』纏著白『色』的紗布,有濕漉漉的鮮血透過白紗暈開。
玉鳶與關山月一同走到他的前麵,關山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你在做什麼?”
那清瘦少年這才抬起眼,見是帝姬與關二姐,立即行禮道:“的剛剛沒注意到二位,無意冒犯,還請帝姬與關姐恕罪。”
玉鳶免了他的禮,待他站穩之後才接著關山月的話開口問:“我記得你是阿真?你這是在給鳥兒包紮傷口?”
“啾啾~”還沒等阿真話,那鳥兒便像是有所察覺似的衝玉鳶叫了兩聲,它本想試圖扇動翅膀,卻在拉痛了傷口後立即收斂住雙翅。
阿真瞄了鳥兒一眼,垂下眉眼恭敬地對玉鳶解釋道:“這鳥兒是的在玉龍峰的背後撿到的,它的翅膀受了傷,的便把它帶了回來。”
玉鳶勾起唇角,原本略顯冰冷的墨綠雙眸在夕陽與塵光的暈染下浮起粼粼波光,她彎下腰用手指點零鳥兒的羽『毛』,對阿真:“你這樣包紮可不行,血都沒止住。”她對著阿真伸出手掌,“把紗布給我。”
阿真一愣,沒有料到帝姬竟會對這等事產生興趣,在反應過來後立即將紗布遞給了她。玉鳶拿走紗布時的指尖微微劃過他的掌心,帶給他一種溫軟的觸覺。
他看著玉鳶溫柔地將鳥兒的翅膀上沾染著血跡的紗布心翼翼地拆開,剛剛在自己手中還奮力掙紮的鳥居然乖巧得不像話,任憑她觸碰自己的傷處。待玉鳶重新把紗布遞還給自己時,阿真才回過神來。接過帝姬手中的紗布後,他扮出奉承的嘴臉,“還是帝姬您厲害,的真是佩服。”
玉鳶沒再回話,而是轉過頭對旁邊的關山月:“走吧,懷月他們應該是在裏麵。”
關山月點零頭,兩人背對著阿真朝竹屋內走去。
待兩人走遠後,阿真重新坐回石凳上,用手輕輕撫過鳥兒的羽『毛』,對它柔聲:“別怕,總有一……你會展翅高飛的。”而他自己,也會展翅高飛。
玉鳶與關山月首先來到了懷月的房間,推門進入後,便見懷月立在椅子上往櫃子裏『摸』索著什麼東西,身側是杜嵐在幫他扶穩椅子。
“你們做什麼呢?”玉鳶靠近兩人,仰起頭望著懷月問。
懷月稍稍從櫃子中探出頭,麵帶微笑地朝玉鳶打了個招呼,“你怎麼來了?我這裏有幾本外麵很難買到的醫書,杜嵐公子很感興趣,所以我在幫他找出來。”
玉鳶這才想起來,身邊喜愛『藥』學的人不隻有出身於醫『藥』世家的杜嵐,還有這個從上一世起就喜歡研究各類『藥』品的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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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的命運影『射』著阿真的命運,阿真是個很重要的新角『色』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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