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侍衛聽到了這裏的打鬥聲,源源不斷地趕了過來,與這些武藝高強的舞姬和侍衛打鬥起來,所以不出一會兒,那些刺客便紛紛伏誅。
見大勢已去,秦紅袖突然冷笑起來,“宋喬,今日沒能殺了你,實在是遺憾,但我會在地下日日夜夜詛咒你,斷子絕孫,搶來的江山盡失。”說罷,她毫不猶豫地用那把鋒利的匕首插入自己的胸口,鮮血立刻濺了出來,暈染了她的衣裳。
宋喬緩緩地走了過去,看著奄奄一息地秦紅袖,眸中一片黑暗,“這個世界上,詛咒孤的人太多,不缺你一個。”
“來人,給孤封鎖整個皇城,必須查出他們的同黨。”宋喬低聲道,聲音中是壓製的怒意。
“是。”
顧若抒早已經替郭勝蘭止住了傷口的鮮血,然而因為這一劍是從背後刺入心髒,情況實在是危機,於是她立刻喚人去請蓮小粥過來。
宋喬走了過來,一把抱起郭勝蘭,往她的寢宮走去。
蓮小粥很快就來到了宮中,看了看郭勝蘭的眼白,又替她把了把脈,眉頭緊鎖。
顧若抒問道:“情況怎麼樣?”
蓮小粥搖了搖頭,低聲道:“傷了髒器,如今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言罷她便拿出銀針,開始施針。
宋喬站在一旁,眸中的光亮忽明忽暗,手中的拳頭緊了又緊。顧若抒走到他的身旁,抓住了他的手,掌心的溫度傳了過去,讓他的心稍安。
“喬哥哥,表姐一定會沒事的。”顧若抒唯有用這些蒼白無力的話語來安慰他。
屋內一片寂靜,時間在極度的緊張中過了去。約莫一個時辰後,蓮小粥收了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聲道:“暫時無礙了,但是是否能夠保住性命,還是得看能不能在這三天內醒過來。”
言罷,蓮小粥站起身來,卻搖搖欲墜,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顧若抒立刻扶她起來,替她把了把脈,卻發現她懷孕了。
“小粥你懷孕了。”顧若抒極為驚訝地問道。她不過是剛剛懷孕,剛才那麼高強度的醫治,耗費了不少的精力,定然會難受。於是顧若抒讓宮人引蓮小粥去休息,這裏有太醫盯著應該沒有問題。
“若抒,夜已經深了,你也去休息吧。”宋喬緩緩道。
“那你呢,喬哥哥?”
“我在這裏守著表姐。”宋喬低聲道,“她今日為我所累,生死未卜,我放心不下,所以想親自守著。”
宋喬的心思,顧若抒十分明白。所以她點了點頭,轉身離去,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裏守著。
是夜,顧若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因為沒有宋喬溫暖的懷抱,所以她一夜無眠。
第二日,顧若抒便早早地去探望郭勝蘭,她還是沒有醒過來。而宋喬,一臉的疲憊之色?她心疼他,於是道:“喬哥哥,你先去休息一下,表姐這裏,我陪著。”
聞言,宋喬想了想,點了點頭,低聲道:“若抒,那就有勞你了。”
言罷,他便轉身離開。然而並不是走向寢宮,而是禦書房。
禦書房內,宋喬坐在案前,而宋青此刻正在稟報昨夜刺殺的調查結果。
“皇上,昨日那些刺客,是宋灝的餘黨。”宋青道,“那秦紅袖是我皇朝著名的舞蹈大師,曾經似乎跟宋灝有過一段情。她不甘於宋灝的失敗,是故策劃了昨夜那場刺殺,想替宋灝報仇。”
跟各種女人有瓜葛,然後利用她們的深情,為自己所用,似乎是宋灝向來的作風。隻是,昨夜那場刺殺,究竟是秦紅袖的報仇之舉,還是另有人指使?宋宮破的那一日,宋灝是真的葬身火海了麼?
似乎知道宋喬心中所想,宋青接著道:“皇上,現在我們正在全力盤查可疑之人,想來一定能揪出幕後黑手。如果宋灝真的沒有死,是活捉,還是殺之?”
聞言,宋喬沉默良久,終於抬眸道:“殺之。”昨夜,表姐受傷,至今生死不明。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若是受到傷害的人是若抒,他還如何承受?所以,他一定要斬草除根,不給敵人一絲傷害若抒的機會。
郭勝蘭是在第三天的夜裏醒來的,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刹那,守護在一旁的宋喬眸中滿是喜悅。還好,表姐她還活著,這樣自己對舅父也算是有一個交代。
看到宋喬喜悅的眼神,郭勝蘭心中也是一喜,旋即覺得背上疼痛難忍,疼得她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見狀,宋喬忍不住問道:“表姐,很疼?”
“不……不是很疼。”郭勝蘭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低聲道。因為剛醒過來的緣故,她的聲音極為低啞。
見郭勝蘭強忍著的樣子,宋喬立刻喚來了一直守候在外麵的太醫替她診治。太醫一番精心診治後,極為高興地道:“皇上,郭妃如今已經度過了最為凶險的時間,性命已無大礙,日後隻要靜心調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