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姨娘一聽就明白了,這些年韓叔貪墨的銀子可不少,這個時候還給韓霜雅,就代表韓叔已經不再管韓俊落的死活了,那樣,許茹芸還有什麼資本在她麵前囂張。
柔姨娘仔細的打量著韓霜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細長的睫毛時不時緩緩落下,遮擋住眼中的神色,剛從鄉下回來的時候瘦瘦小小,現在才幾天的功夫已經好了很多,在這麼下去,第一美女可就是韓霜雅的了,誰能想到韓霜雅這麼美麗的女子皮囊下,是多麼狠毒無情的心腸呢?
韓叔急匆匆的回到書房,上官卓早就離開,韓叔喚來管家,賬房,將所有的錢財都拿了出來,賬房打了一會兒算盤:“老爺,府上現在隻能勻出七萬兩“。
七萬兩,距離四十七萬兩才隻不過是個零頭,這,怎麼會,這麼多,韓叔心裏有些慌亂,這可是太子下的命令,他不能違抗,三天之內,他必須將這些錢湊齊,可是,這麼多錢,剛過了年沒多長時間,他向那兒去湊錢。
“父親“。一個清麗的聲音響起,韓霜寧蒙著麵紗,白衣飄飄的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鎏金盒子。
韓叔滿心著急,看到韓霜寧這個最疼愛的女兒,也不得不暫時壓下著急:“有事?“
韓霜寧將盒子放在桌上:‘父親,這些首飾是父親以前給寧兒買的,寧兒將它們賣了,從了兩萬兩千兩銀子“。
韓叔一怔,隨機看向韓霜寧,韓霜寧眼中有著淡淡的關懷和溫馨,韓叔心裏一暖:“還是你懂事”。不像韓霜雅,竟然敢跟他這個父親要錢。
原本韓叔看著韓霜寧毀了名聲,想將韓霜寧送進家廟,這樣可以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韓霜寧也就能回來了,長大一些就更美了,到時候做皇後綽綽有餘,可是現在韓叔突然改變了主意,韓霜婷驕縱跋扈,韓霜琳太小,韓霜雅是個該死的,也就隻有韓霜寧這個女兒乖巧懂事,聽話可愛,還是留在家裏吧,出些主意還是可以用得到的。
韓霜寧乖順的退下了,神色一直規規矩矩,走出書房,韓霜寧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韓叔,我要留在相府殺了韓霜雅這個賤人,你竟然動了舍棄我的心思,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許茹芸哼哼唧唧的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一眼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黑衣青年,許茹芸一驚,這裏是相府,誰能進的來,不由得大怒:“你是誰”。
青年冷冷一笑,上去就是一巴掌,許茹芸尖叫一聲,伸手就想撕扯青年,肚子一陣陣疼痛,青年卻抬手一戳,許茹芸身子一軟,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青年立刻一隻手粗魯的扯起許茹芸,劈裏啪啦左右開弓打起耳光來,許茹芸被打的頭昏腦漲,青年的手勁極其大,一巴掌下去就眼冒金星,牙齒打出血,嘴唇破裂,青年打了一會兒,滿意的甩甩手,手一鬆,許茹芸的身子就重重的摔在床上,斷了的肋骨更加疼痛,許茹芸臉色慘白,她的臉,恐怕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了。
青年很滿意的看著眼前鼻青臉腫,豬頭一樣的許茹芸,點了點頭,主子一定很滿意,想了想,青年轉身離去。
芷萱閣此刻冷冷清清,下人們都關著房門不出來,韓霜雅的房間裏點著燈,入畫跺腳抱怨:‘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靜芸和星魂站在一邊,韓霜雅這算是得罪了韓叔,韓叔恐怕不會善待韓霜雅,韓霜雅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可韓霜雅一點都不著急,仿佛這些事情與她無關。
“小姐,天氣這麼冷,廚房竟然連飯食都不送了“。這也就算了,韓叔竟然連炭火都扣了下來,入畫氣不過去問問,人家卻振振有詞,說什麼二小姐有的是錢,怎麼會虧了自己,氣的入畫險些大打出手。
韓霜雅連披風都沒批,韓叔看似寬廣,實際上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韓霜雅雖然沒有正麵和韓叔為敵,可韓叔要還給自己這麼多錢,對韓叔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他怎麼可能不氣,不能殺了韓霜雅,就虐待,虐死了為止,今天是不給飯吃,明天就是讓下人欺負,韓叔這氣性,果真讓人匪夷所思。
入畫拿著披風想要替韓霜雅披上,韓霜雅伸手擋了擋:“怎麼,適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