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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認為他說得有幾分道理,而且除了他說的分析結論不可能有其他的結論可以解釋得通了。她顫悠悠的問:“就算那個人不是鄭宇倫,那血字的事該怎麼解釋?”
血字的事雖然有些蹊蹺,但他不會把這些蹊蹺的事都歸結到人的鬼魂身上,這比發生的那些事還要荒唐可笑。安薑澤將唇緊抿成了一條迷人的線條,淡然道:“雖然是真血,但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人血是動物的血,至於平白無故出現在鏡麵上,或許是有人趁你們不注意時潛進來的。”
“不可能!”她肯定的一揮手臂,“洗手間根本沒有窗戶,而且阿靜說門口也沒有人進來過。”
他沉思了一陣,問她:“對了,你不是說裏麵還有另外一件隔間嗎?那間隔間你仔細看清楚了沒有?”
“我看了,應該沒有人。”那間洗手間就隻有那麼大,窄小的空間裏隻有兩間隔間,除了她在洗手間裏麵,如果還有另外一人在她應該都知道的。
他並沒有放過她話語中的不確定,黛黑的瞳眸籠罩著一抹淩人的盛氣,接著問道:“你進另一個隔間仔細看了?確定那個隔間裏沒有可以讓人進來的捷徑?”
“我……”程惜被噎住了,遲遲說不出話來。好吧,她承認她沒有那麼仔細的看過,可是一個小小的隔間裏沒有窗戶,不可能會有人潛進來吧。
安薑澤沒有再和她說話,隻是清冷暴躁的衝門外叫了聲:“阿靜。”
守在咖啡廳包房門口的阿靜飛快的進來了,低頭畢恭畢敬道:“澤哥。”
他端起桌上的精致白瓷杯細細呡了口,冷言道:“在學校洗手間的另一間隔間裏,你進去仔細看了嗎?”
“我聽大嫂說裏麵沒人,就沒有再進去看。”阿靜低頭平順答道。
他倏地將麵前桌上的紫色花紋桌布掃到了地板上,桌上的兩杯咖啡杯和點心盤盡數落地,他的黑眸冷光暴漲,冷笑道:“該死,我讓你好好保護程惜你就是這樣保護的?”
阿靜嚇得差點兒當場跪了下去,兩根細腿打著顫請罪道:“澤哥對不起,是我保護不周。”
程惜也實實被他突然發的脾氣嚇了一跳,弱弱的坐在一邊看著有些不敢上前插話。話說,阿靜又沒有什麼錯,平時就是對她的保護太過於盡職了,哪裏來保護不周一說。
“出了事你為什麼不及時告訴我?發生那麼蹊蹺的事,你就應該把現場每個地方都檢查清楚,你不要告訴我這點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麵帶慍色,側麵俊朗逼人的五官一片冷硬。
阿靜沒有答話,隻是低低的垂著頭,模樣竟有幾分可憐。
“其實……也不能怪阿靜。”程惜看冷麵女郎難得浮現出的狼狽神情,到底她是個女孩,一時心軟呐呐的出聲澄清,“當時是我太害怕了,就讓阿靜快點和我一起離開洗手間了。”
“澤哥,我現在就回去看看那間隔間。”阿靜抬起臉來,眼見安薑澤冷冷的一點頭就離開了。
也許是這樣,寫血字的人在阿靜和程惜進洗手間後就選定好了是這間洗手間,趁著阿靜守在門口程惜在隔間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從另一間隔間潛了進來,然後快速的拿鮮血寫在了鏡麵上又從隔間離開了。
至於怎麼從另一間隔間潛進來的,並不是隻有窗戶才能進來,對於那些訓練有加的打手來說就連一塊安裝得不太結實的木牆都有可能潛進來。而且程惜說她進隔間上廁所的時間大概隻有五分鍾,說明此人五分鍾之內就可以做完這些,然而對於那些優秀的打手來說也不是沒可能。
\"鄭宇倫的鬼魂來複仇\",很顯然對方怕做的這些在他麵前露出破綻,就把矛頭指向了程惜想以此恐嚇她。
安薑澤望著地上一片的狼藉,唇角夾雜著一縷陰寒,看來他要親自出麵好好會會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