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救下了那麼多的人們和家庭。
“走，華妍。”顧研拉起她，見她臉上的膿包非但沒有好，因為這兩天的鬱悶上火還更甚了之後，說句實話，她有點說不出來的竊喜。
說句實話，華妍現在有點懵，“走，去哪……”但說句實話，她現在真的是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因為膿包實在是太有存在感，讓她心裏痛也身上痛。
“去皇宮啊，”顧研微微一笑，說出來的話，卻實在是讓華妍抖三抖，“找皇上呢，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華妍覺得自己已經順其自然了，“罷了，隨你吧，反正我現在這副模樣，也沒什麼能做的了，隨你便吧。”
華妍本來就是擅長易容，她也隻是擅長於混淆視聽，對於體力方麵，也隻是略有兼顧，但終歸不是老本行，現下弱點被抓了個正著，她也隻能是順流而下，順其自然了吧？
顧研把她扛起來，聽著她的倒吸氣聲，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那好，你做好生命結束的準備了嗎？”
“生命結束？”華妍微微一歎氣，總覺得自己這一聲，其實無所謂的啊，自己這一生，還有什麼所謂的？該經曆的也都經曆了，該承受的也都承受了，那也便是無法反駁，無法爭取，無法承認的結局了吧，那自己高高興興的接受，不就是對這顛倒是非的一切，最好的一個結束嗎？
上天待我不好又如何，終歸一切靠自己活著，靠自己翻轉，所以，她也終歸是承認，給自己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結局，也算是走後問心無愧。
華妍輕笑，朝著顧研，眸子不知為何，竟染上了幾分漂亮的色彩，沒有了昔日的冷漠和無動於衷，“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死就死吧……”
唯一有些不願的，恐怕就是死了的時候，還是一身膿包，難以見人。
“嗬，沒想到你也是個厲害的人。”
多厲害啊，看淡生死？這世間就算再汙濁不堪，卻也是有很多值得人留戀的啊，留戀的人啊，留戀的事物啊，留戀的經曆啊……畢竟諸事纏身多，誰都不可能在臨死之前，如此坦然。
華妍覺得好笑的很，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從一個人嘴裏，聽到對自己的褒獎，而且還是如此有成就的一個人，“有什麼厲害的呢？隻不過是看淡了而已。”
“……”
顧研承認，如果是她，她就絕對不會像華妍這般瀟灑，不，隨波逐流。
“她怎麼打算的？任我們來？”柳晟陵見華妍被安置好後，默默的問了一嘴顧研，而且，他表示很不能理解，為什麼華妍要和他們坐在一起？
“恩，”顧研扭了扭胳膊，華妍也不輕，她自然也都是有點酸累的，“她和我們坐在一起，我還方便問些東西。”
顧研是怎麼知道的……
撇了撇嘴，女人很是無奈的說道：“拜托，你那張臉上寫滿了不願意，不開心，你自己知道嗎？”
“……”顧研是怎麼知道的+1？？
“也罷，多問點東西也好，省得我們去找柳晟祺之後，卻弄得啥也不知道，導致整個人的立場都翻轉了，那可就厲害了。”本來就是嘛，他們兩個也是厲害，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清楚，也就知道林安是夏小茗，是被鳳可意救的以外，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拍了拍柳晟陵的肩膀，顧研微微眯著眼睛，甚是欣慰，“我家晟陵也是長大了的啊！”
“泥奏凱。”嫌棄臉。
結果上車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從柳晟陵的角度看來，到也很是“欣慰”啊！
“華妍，小華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再告訴我一點什麼？”顧研搓著手，笑得說句實話，有點醜。
“不要。”她一甩頭，不是很開心的看向了另一邊。
“考慮考慮啊！”
“不要，”末尾，華妍又加了一句，“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幹嘛還要在臨死前幹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顧研怒了，“不道德？你把我當什麼了，什麼叫做不道德！嘿，你這小孩，還真是欠調教！”
華妍聽到對麵女人生氣了之後，“綻放”了一個異常“動人”的笑容，“你來啊，我不怕！”“啊，我&**%#￥@……氣死我了！！”顧研罵人了……罵人了！柳晟陵有生之年第一次聽到顧研罵人用髒話耶，莫名其妙還有點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