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偏偏尤錦生的房間,沒有客人,沒有主人,蒼涼的像很久都沒有人光臨了一般。
“應該好好學學啊。”
倒是不得不承認,那個花念無,絕對是個鬼才,能把建築設計得如此讓人沉浸其間,也是厲害的很。
靳未離的公司算是幹這行的,所以打量的時候,不免帶了些專業的眼光,但實在是精致又細心的很。
從燈光的適宜度,再到沉浸場合的貼切度,都是頂頂上乘的,自己果真沒有來錯地方。
“但如果,隻靠一個房間的話,客人會不會覺得單一了些?”興高采烈的來回看著,靳未離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當然,所以我們就此而做出了一種新的花樣,根據樂師舞者們的曲目來決定適宜的房間,如何?”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靳未離帶著些驚異的扭頭一看,卻見到了一個長得格外邪魅的男人和一個不苟言笑的女人。
能說的如此頭頭是道,想必這就是花念無了。
靳未離直了直身子,笑道,“花少爺?幸會幸會。”
花念無頷首,不過卻問了一句話,“您也是做這些的?”
搖了搖頭,“不,隻是單純的感興趣。但您這做的很好,讓我也想踏入其間,聽上那麼一曲。”
“果然,您不是來聽曲兒的呢。”花念無果然是花念無,一下子就聽出了靳未離的目的。
反正他本來也沒什麼好怕,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把花念無都給下了一跳。
“對啊,我帶著目的來的。”
“噗,”他突然笑出了聲,“那您帶著什麼目的呢?”
剛才就見他鬼鬼祟祟的入門來,然而卻在進門之後的幾分鍾內變了副認真的模樣,來回打量著自己的店,不好奇才怪。
他這般實在,也是出乎花念無的意料。
“我是來問問您,知不道知道夏家三小姐,夏小茗的去落。”
原來又是個認識夏小茗,伸出了個邀請的手勢,花念無示意男人隨自己前來。
沒想到這藝館的占地麵積居然是如此之大。在現代天知道要用多少錢往裏麵砸啊?想想都辛酸。
“海少爺,念無還真沒想到,您居然認識夏家三小姐。”
靳未離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沒想到,你居然認識我。”
花念無用手拖腮,一直眸光沒有離開靳未離片刻,倒是把靳未離看得是一陣驚悚,不自覺的直起腰來。
“哈哈,放輕鬆,我會告訴你,夏小姐的去向的,不過……”花念無闔了闔眼,再睜開,異常認真的凝視著靳未離。
“我要你幫我帶給柳晟陵,也就是陵爺一封信,這麼簡單的要求,換得夏家三小姐的位置,如此劃算,您不快速選擇,還真是可以了。”
“不過,我給您思考的時間。”他自顧自地端起一旁的茶,輕抿了一口,故意忽視靳未離微微眯起的雙眼。
這花念無,也是強勢的很,“那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花少爺定能把我帶到夏家三小姐身邊是嗎?”
“那是自然,不過,我也要提醒海大少爺一句,這信,您若是開了,您的人頭能否在葬蟄山保住,便又是個問題……”
“當然,如果說是您福大命大的保住了,玨爺那邊,可又是攔路虎一隻。”
聽他這麼一說,靳未離突然感覺自己是到手的獵物,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進退兩難。
“那自然不會,這點信譽,本少爺也都還是有的,隻希望,花少爺能給好您的保證罷。”
見利益談好,靳未離也不再做停留,微微一頷首後,拂袖而去。
他突然覺得,自己若是沒有這些年來,驍勇商場上的能力和沉著,在花念無麵前,不敗下陣來才怪。
嗬,果然,古人個個都是精明的很啊,和現代那群被豬油蒙了眼的人不同,整天市儈的錢錢錢,好像沒了錢,人就能死一樣。
是能死啊,所以才寒心的很。
可靳未離自己又有什麼能力來感慨呢,自己不過是千萬人群中的一員,掙了錢,還在那裏追問,也是矯情的很。
“唉,這京城如此繁華,因為心計又會淪陷多少呢?”
自己就這般貿然前來,雖說借著海家大少爺本就陽壽已盡,自己替他來活著的緣由,可終歸也還是不知道會不會篡改人的命數的啊。
命格星君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