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少爺?花念無?”帶著些好奇的反問,靳未離聽名字還以為是個小姐。
丫鬟點了點頭,朝一個方位一指,“花少爺在那邊有個藝館,奴婢可以帶著少爺去尋。”
藝館?又是個青樓不成,這古代就好這點煙花柳巷之地吃飯了?
“藝館是做什麼?”靳未離其實很是感慨命格星君給了自己這海家大少爺的身份的。
畢竟,給了自己許多的便利條件不說,還不會被這丫鬟誤認為是一覺醒來就失憶。
當然,逃命這一點咱就先不提。
“恩……專門用來給人們放鬆的一個場所,裏麵奏樂的,舞蹈的,都是極為上乘的人。”
聽到這,靳未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小茗再不濟,也不能落得身為青樓女人,又認識其他青樓老板的地步吧?
“是嗎,名字叫什麼?總不會是叫做‘藝館’吧?”從名字上聽起來,就很讓人的思維跑偏啊。
“叫百葉樓,花少爺手下,有著自己的靠山,叫做百葉派,所以大家都依仗在百葉樓上,久而久之,這百葉樓的基業也成了京城最大。”
“陵爺也有自己的靠山呢,叫做葬蟄派。”
靳未離挑了挑眉毛,看著極為繁榮的街道,不得不承認,沒有城管的存在,就是肆無忌憚,內容也齊全到令人咋舌,突然對這些小吃挺感興趣,“葬蟄派?葬蟄山”
他近些年來,因為忙於工作的原因,一直很少真正的抽空休息一下,正好趁這次機會,自己也好放放鬆。
反正臨走之前,自己躺倒在家,而且還提前和副總裁交代過,管理公司事務的事情。
似乎這幾年來的壓抑全都解放了一般,靳未離也很好奇於自己的大大咧咧亦或者是貼合古代的適應力。
“恩,所以人們才會愈發覺得葬蟄山是真實存在的。”丫鬟抬眼,突然看到了他們的目的建築。
抬手一指,“喏,就是那兒,少爺。”
入目,便是個極其華貴的建築,卻偏偏人滿為患,讓人好奇的很——難道皇帝不是死了嗎?
一國之君都死了,你們居然還在這裏……放鬆著聽曲兒?自己還真是低估了這幫子古代人的能力和想法。
“走吧,跟本少爺進去。”剛走一步,卻見那丫鬟沒有跟上來,輕輕一撇頭,卻見她微微一笑,說道。
“奴婢出來的時候,為了怕被玨爺的人發現,特意和老爺夫人說過,裝作來買東西的模樣,您去吧,奴婢買完便在門口等您。”
感覺好奇怪啊……但這麼一看,海家算是惹到主子頭上了。
萬一,這玨爺又好死不死的當了個皇帝,一聲令下,一個誅連九族,那自己這炮灰也是夠可以的。
“罷了,你去吧。”以防萬一,還是裝作自己不清楚這些個事情的吧?或許抽點時間逃跑,還能擺脫些束縛。
推開門,一條藏藍色的地毯便一直通到大殿最裏側,在盡頭處分成兩岔,分別相對而行。
這地毯左右,便是一個接一個的獨立小包廂,每個包廂中間隔著點空隙,這空隙便多了很多用處。
可以投個光,讓客人看到舞者的影子,亦或者是墜個珠簾,聽曲兒還能有點意境,再不濟,也都可以添盞燈,盈盈著,襯著大廳略微昏暗的光,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嘖嘖,弄得真好啊。”門口也有不同的花紋擺設點綴。
諸如,進門左手邊,便是個古琴頭牌,梁書的房間,整體便呈現出黑白兩色。
門口掛著黑色的殘箏也好,破爛的窗口鏤花也罷,均彰顯了獨屬於古琴中帶有的哀怨與深沉。
再如,梁書房間對麵,便是個吹笛子的頭牌,尤錦生的房間,整體呈大氣的墨綠色,卻又比墨綠色稍稍淺一點,像極了竹子根部的顏色。
門口便有幾棵仿製的竹樹,還生動的有著半截竹樁,上麵刻著些許豪言壯語,亦或者是小家碧玉的兒女私情。
靳未離曾好奇的進入過尤錦生房間裏打量,雖然沒見到人,但是裏麵整體成竹林風格的裝潢。
以及正對麵像極了日式風格的榻榻米上麵的屏風,珠簾,保留隱私的同時,給了客人最大化的精神享受。
當然,那些個東西到底是不是,什麼日本的榻榻米,還有待考證,畢竟,這個年代知不知道什麼是日本,什麼是榻榻米還是個問題。
不過,為什麼這尤錦生的房間裏沒有人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靳未離推開了梁書的門,便見到了屋內早就已經聽曲兒了的客人和裏麵演奏著的人。
帶了些歉意的笑容,靳未離關上門,又打開了梁書旁邊的一個房間,結果也是如此,又試了幾次,也都是人氣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