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不知道,究竟在閑暇的時候該做什麼了。”望著一本本很厚的書,柳晟陵不自覺地想起了曾經迷茫的自己。
“所以才會那麼一心一意的喜歡夏小茗是嗎?”顧研倒是執著的很,一副不找出來誓不罷休的模樣。
隨手一翻,柳晟陵卻意外地看到了一本紅色封麵的書,帶了些好奇地走上前,“可能是有點原因吧?”
“找到了……”真的剛剛好就是顧研口中的書,一直靜靜地躺在角落,一看就很有年頭,被忽略也是正常。
語氣中蒙了一些興奮的色彩,顧研起身,結果蹲時間太長,麻到腿站不直,“真的?”
“我看一下啊,”照顧顧研,柳晟陵走到她麵前,然後敞開了扉頁,卻被上麵龍飛鳳舞的字跡給吸住了眼,“這是誰寫的?”
“一位老友了,我也是因為她的這個筆跡,才問那江湖術士要這書的。”帶著些懷念地摩挲,指尖的觸感讓她有點沉浸過去。
柳晟陵也很是喜歡這個人的字體,透字看人,她的字有秀氣的一麵,也有瀟灑的一麵,想必也是個性情中人。
“我曾經臨摹過她的字帖。”鑽研過好久,雖然最後也隻是個別幾點筆畫,比較相似而已,還不免他自己為之歎息。
“是吧!小茜她寫字可是我們幾個裏麵最好的,她實在是很有才華。”一提起這個人,顧研就好像被觸碰到了開關一樣,激動個不停。
但柳晟陵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個說法的,“小茜?是這字的主人嗎?”
“恩,她是天尋派的掌門人,不過……現在死了。”顧研笑得很釋然,但是柳晟陵很清楚地能看到她眼底的懷念和哀傷。
這麼厲害的一位人物竟然死了,柳晟陵自己也肯定是高興不起來,“怎麼會死啊?”她應該不是像師父這般,戰於沙場的類型吧?那怎樣會死呢?
雖然……天尋派的確不是什麼省心的東西。
“她死於非命,被人活活勒死的。”顧研永遠不會忘記,那年,自己推門而入,帶著上好的紙和墨,想求她一副字。
結果,卻是掛在房梁,脖子被抹得便是血痕,血汙染髒了她最愛的那套白裙。
想來,她應該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吧。所以才會把那套豐戈送的,一直壓在箱底的衣服穿在身上。
“我倒是覺得,她死了,或許更是一種解脫。”能去和豐戈一起生活,一起幸福,難道不是比在陽間的勾心鬥角來的更享受的嗎?
她的愛情,被她自己葬送,想來,也隻是同情罷。所以,在陰間,卻也希望她能依舊笑著,做自己最愛的字,詩,詞。
“師父年輕的時候都經曆過什麼啊?竟認識了這麼多的人。”果然當初見她戰爭沙場,不怕皇帝,就知道她絕非等閑之輩。
“都是過去了,抽時間再和你說,現在……”她翻來第一頁,眸光一凝,“還是要以夏小茗為重的啊。”
“沒錯。”
其實這本書,實在是博大精深的很,從蠱蟲的淵源,到蠱毒萃取的方式,再到中毒之後怎麼操控,才會使蠱蟲不會因壓力而在體內爆裂。
當然,正事一句沒談。
“這是關於……解蠱毒的啊?”
“應該是……錯了。”顧研來回翻了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找了這麼久,就單單是找到了本——蠱蟲來源。
現在這來源還有個屁用咧。顧研忍住自己內心中泛起的,想罵人的衝動。
“等等,師父,你看這邊。”柳晟陵把書翻到最後,雖然隻有幾頁,卻是講述了很齊全的內容。
“針灸,讓下蠱的人驅蟲,喝藥……這些個方法裏麵,能用的隻有針灸吧?那草藥早就被你們弄得和蠱蟲一起灰飛煙滅了,好吧。”
“我哪知道,最後害人成這樣。”雖然,到現在為止柳晟陵沒覺得自己錯在哪,因為那種東西的存在,隻會害人更多。
現在他獲得了徒害生靈的報應,奈何終究是不會後悔。
“嘖嘖,我看看這個穴位圖,或許還能起到一定作用,果然……還是讓下蠱之人來驅蟲,才是最好的啊。”
“師父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見她早有預謀地從一旁拿出一卷裝針的小布包,開始仔細地研究起了針的大小,與穴位的匹配。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個天尋派地位頗高的人。”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鏡儀看著柳晟祺最近忙到很晚,來來回回又總是很少留宿的狀態,知道他現在是心煩的很。
其實鏡儀希望她能懷孕,從上次柳晟祺說了那話的當晚,他就付諸了行動,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福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