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柳晟陵心下一跳,卻又隻能故作無恙,“為什麼?昨天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事,說出來挺怪的,總感覺那遁走的人我很熟悉。”
“可能是想多了吧?畢竟那森林又不是隻有我們在那裏途徑,可能是路過人吧?”
夏小茗沒告訴柳晟陵,自己撿到玉佩的問題,要知道,說了也是讓他擔心,還是算了吧,自己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大意外。
“應該……是、吧。”說的實在是勉強,夏小茗發現,自己其實很不會騙人。
柳晟陵多麼清楚啊,自己在瞞著她,她也在瞞著自己。
“再休息一會吧,馬上就到了。”
“恩。”
葬蟄山不愧是和天尋派共稱為,兩大詭譎的地方,個個都是隱藏在深處,偏偏景色優美,又怡人的很。
拍了拍她的肩,見她睡得昏昏沉沉,左右顛倒的模樣,柳晟陵實在是有些不忍心,“茗兒,到了,醒醒吧?”
“好……”她的嗓音格外嘶啞,踉蹌地便男人遞過手,結果,因為起身和下車那麼一點點的落差,夏小茗就一個不小心地跌倒在地,有些控製不住地幹嘔起來。
“茗兒!”見她實在是咳得厲害,好像是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般。
她現在沒有心情回答他的問話,不知道為什麼,頭痛得好像要炸了一般——這很暈車完全是兩碼事。
見她不回答自己,柳晟陵歎了口氣,見她咳得稍微弱了一點之後,把她抱起,徑直往顧研的,房間跑去。
“師父!師父?”本來聽到自家徒兒的喚聲音,顧研高興的很,然而看到自家徒媳又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她就覺得挺無奈。
“我也是挺佩服你的,那可是你媳婦,你整天讓她不是中蠱,就是死亡的,你為她著想了嗎?”
雖然碎碎念的能力比誰都厲害,奈何她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見到夏小茗臉色慘白的模樣,也都是操碎了心。
過了很久,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顧研給夏小茗看病,用了如此之多的時間還是第一次,“進來吧。”
她的語氣不是很好,推門而入後,便見夏小茗頭頂著一塊浸濕了的步,她的臉也開始有點紅。
“到底怎麼了!”
顧研看著夏小茗蒼白的嘴唇,有些無奈,“好像是體內的蠱毒被柳晟祺給催化了。”
明明她是這麼無辜,過程卻是這般受盡委屈,受盡折磨。
“……”柳晟陵是真的是很厭惡,因為那蠱毒的催化,可能是在之前被他偷“假聖旨”的時候下的,果然,又是自己疏忽。
“花念無給你的藥還有嗎?”顧研知道他心裏也不好受。
柳晟陵趕緊把藥從包裏拿出來,“有,為了怕這她蠱毒再犯,我便帶了些。”
“這藥也頂多能拖幾天,拖完之後,那強幾倍的蠱毒定會來襲。”倒出幾粒藥丸,顧研示意柳晟陵抉擇。
“若是不選呢?”凝視著那藥丸,他除了怨恨之外,更是滿滿的惱怒。
“那她要受到的折磨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你要知道,她吃了這藥,或許抑製幾天後,蠱毒襲來的話,隻要完成柳晟祺的目標,便可以結束著一切。”
“但若是不吃,可能會萬蟻噬骨般的疼痛,而且或許會在蠱毒襲來的時候,失控到喪失自己。”
柳晟陵能怎麼辦,帶著些自我厭惡地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服下吧,等她醒來之後,什麼都不要說,在房間裏鎖好。”
顧研無奈的把藥丸塞進夏小茗的嘴裏,“責任你要自己承擔好。”
“孩子,你承擔得太多了……卻誰也無法給你什麼結局,以及,真正的安定。”
柳晟陵被氣到發抖,憤恨地出門,顧研緊隨其後,“那柳晟祺真是放肆!”一甩衣袖,做到一旁的石凳上。
顧研則坐在了他的對麵,帶著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遺詔和玉璽呢?在你手裏嗎?”
柳晟陵點了點頭。
“寫得誰的名字。”顧研似乎很期待,她等了這麼多年的機會,或許就此要千變萬化了。
依舊是如實開口,柳晟陵不想瞞著她,“我的。不過,師父你應該知道我的原則,自己我所需要的結局。”
“那你想怎麼做?現在混亂成這樣,我不相信你沒有被誰威脅。”
真是敏感啊,柳晟祺不就是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