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救我吧,我再也不說話不算話了。”夏小茗感覺自己都要嚶嚶嚶了。
結果那家夥卻跟看好戲一樣沒什麼區別,聽到夏小茗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他,他反而玩心大起,頓住了足。
“哎!哎!人呢?”胡亂地拍了拍周圍的地,然而連點呼吸聲她都沒有聽見,“不會是我剛才幻聽了吧?”
然而下一秒,柳晟陵就被她的腦洞給惹得一怔,然而放肆大笑,“哈哈哈,夏小茗我還能說你什麼好?簡直了……”
“嘖,你騙我幹什麼啊?你個滾蛋,”一怒之下,夏小茗起身,異常幼稚的胡亂踢了一腳落葉,“點火吧?要不然看不清。”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站定在自己麵前後,她長長地籲出口氣來,“剛才真的是嚇死我有人從那邊跑出去了你知道嗎?明明大晚上的森林,還有人過來?”
“所以說,你就跟著過去了?”他好像是在點火,聲音也忽遠忽近,但卻沒有離開夏小茗的左右太遠。
撲——
一聲響起,夏小茗總算能看清東西了,表示興奮的不得了,“對啊,好奇嘛……”
“那你剛才答應我的,都是鬼咯。”
被柳晟陵這聳肩的模樣給打擊到了,話說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你從哪裏學的這話!”
“你那裏啊!”見她被自己氣到不行的模樣,柳晟陵簡直沒停下來笑,“好了,好了,乖……”
“那你就別笑了啊!真是的,學點好的!”瞟了個白眼,夏小茗搓了搓胳膊,湊近了他,“我先睡會,折騰這麼久了,你也睡吧?”
埋在他的懷裏,夏小茗感覺自己一陣昏沉,便沉沉睡去。
“茗兒,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那麼敏感,敏感的讓我什麼都瞞不了你不說,而且……到底要怎麼做啊,你才能在我為你保護好的溫巢裏活著呢?”
和那人見麵之後,隻希望別被她發現些許端倪才好。
早晨似乎到來的很快,當夏小茗自己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馬車裏晃晃悠悠著的了。
“唔,什麼時候把我弄上來的。”搓了搓眼睛,夏小茗掀開車簾,見他操縱著馬的背影,索性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
“天剛亮沒多久。”凝視著路的前方,柳晟陵僅是微微恍惚了一下眼神,瞄了夏小茗一眼。
他怕在呆下去,被她發現什麼,可真就是她口中的“作死”了是嗎?
她倒是沒覺得柳晟陵有什麼大不了,盡是在起床中的迷茫愣怔了一會,帶了些惺忪地喃喃,“好早啊。”
“早點回去也好,不是嗎?”勒了勒馬繩,拐了彎,“可算是有要到的意思了。”
原來有這麼遠嗎?雖然夏小茗承認,自己每次來葬蟄山,都沒用正常的方式進過大門。
原來進大門是個這麼奢侈的事情嗎……以後還是考慮好了再答應柳晟陵的要求吧。
真的不是開玩笑,馬車實在是顛簸,就算是墊了好多的軟墊,可那寬度和長度,也沒有能讓自己躺著的地方。
光坐著,暈車不說,整個人都麻了,又麻又僵。
“我頭暈,有點想吐,可能是暈車了……”捂著嘴,倚在車廂上,是真的累得要死。
怕她身體有什麼事,趕忙把馬給停下,“暈車?”
“這詞也聽不懂嗎……就是,坐車,車顛簸過分了,身體會不舒服,”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爭取趕回葬蟄山。”
“真的沒事嗎?我還是真的沒聽過……暈車?”
趕忙揮了揮手,夏小茗覺得自己有點怪,要知道,她在現代也是很少暈車的啊,“走啦走啦。”
難不成是昨天被嚇到了?可自己還真的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嘖嘖,祖先的身體是真的孱弱,尤其在自己用了之後,做了那麼些劇烈的事情之後。
“我總覺得我對萬香樓的大家有點狠心。”閑下來了,就又容易胡思亂想起來。
“是嗎?可那麼做不是對的嗎?”
“正因為是對的,所以才會顯得很絕啊。”
看著大家的眼神,帶著些期盼和祈求,可自己沒有能力讓萬香樓如何,也沒有必要讓萬香樓如何。
既然現在,該安頓的也都安頓了,剩下的路,便也與自己無關了,雖然夏小茗曾想過去留。
“你說,我若是選擇了留在萬香樓,你會如何?”
柳晟陵微微一笑,將她細微的表情變化納入眼中,“那自然是跟隨的啊,前提是,這遺詔沒有在我們手裏。”
“果然,這皇權不是什麼好東西,”翻了個身,歎口氣,夏小茗隻覺得心發涼,“我總覺得,自昨天起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