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著過兩天去萬香樓,就怕她們已經亂了。”要不是因為急著來找柳晟祺,亦或者是急著去找夏澤慍,夏小茗定會趕緊過去的啊。
“那我先去看看吧?萬香樓要是亂了,好久都穩不下來。”鏡儀很是焦急,果然,她對萬香樓是真的很有感情。
“好,不過我打算明天去夏家。”
剛說完,鏡儀的眸光一閃,帶了些尷尬地問道,“你知道了?”
點點頭,“不過沒有關係,不用在乎那麼多。”
“夏老爺其實很擔心你,隻不過,家裏的壓力迫使了他很多。”鏡儀歎了口氣,伸出手來,拍了拍小茗的肩膀。
夏小茗對這說法不置可否,可他究竟是怎麼想的,誰會知道呢?不過,當初他對自己說過的話,是真的很感動。
好像那一刹那,自己真的有了個慈愛的父親……
“罷了,鏡儀,我還是比較擔心你啊。”
另一邊的柳晟祺和柳晟陵這邊,也是風雲暗湧,讓人見了就有點不自覺地四肢泛冷。
“我可以同你一伍,不過,我希望我做的事情,不會造成過多殺戮,而且葬蟄派不會為你所用。”
柳晟祺笑得格外無害,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讓人氣氛,“啊,那陵哥還有什麼兵呢?”
“哼,沒有兵,你要用就用,不用我就先走了。”柳晟陵不吃柳晟祺這一套,靜靜地斟了口茶,眸光毫無波瀾,像一潭死水,籠罩著柳晟祺的周身。
那種溺亡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柳晟祺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依舊開口說道,“那好吧,葬蟄派的人我也不敢用不是嗎?”
這絕對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否則,依柳晟祺的野心,顧研親自來找他,他都會不為所動。
“那就這麼說好了,”柳晟陵放下茶杯,望著茶湯出神,“畢竟手足相殘的事情,小祺還是不要太過分了。”
“手足?除了陵哥外,誰人會認為我是他們的兄弟。”怒極反笑,想必是被傷透了心吧?
柳晟陵歎了口氣,心裏如明鏡般,知曉他都經曆過什麼,“小玨他對你也很好,隻是你沒發現而已。”
“哼。”不想再在這種問題上鬧出分歧,反正柳晟祺的思想,思緒,全都塵埃落定,還怎麼會掀起波瀾。
知道柳晟祺不想再說下去,柳晟陵也沒打算再逼他,“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走吧。”柳晟祺見他毫不猶豫地起身,直奔門口,“有丫鬟帶你去找夏小茗。”
看著自家夫人和鏡儀笑得格外燦爛的模樣,柳晟陵感覺自己被她的情緒所感染。
他怕自己選擇錯誤,然後把她和自己一並葬送,所以,他們應該會葬蟄山,有顧研在,自己也還能鬆口氣。
而且,顧研也是很喜歡夏小茗的,她也會很在乎她的不是嗎?
應該和她商量下離開京城的事了。
“茗兒?”站在門口,然後對著夏小茗輕聲喚道。
她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後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哦,好。”
鏡儀靜靜地看著一切,頓時知道了,陵爺有多麼愛她,而夏小茗又有多麼依賴他。
畢竟舉手投足見的溫柔和纏眷,讓人見了都會為之動容,本人都不知道吧?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麼幸福。
頓時,一陣悲哀從心底劃過——自己也好想和柳晟祺一生下去啊。
“鏡儀,那我就先走了,萬香樓先拜托你了,不要對大家太過激啊。”
“好,你走吧,記得多來看看我。”總是圈在一個華麗的枷鎖裏,任誰時間長了之後,都會膩煩吧。
“話說,祺爺對你都說了什麼啊?總感覺剛才我扭頭看你時候,你的表情很落寞。”
“落寞?”被她的說法惹得一怔,“怎麼會落寞呢?”
“不知道,柳晟祺是不是威脅你了!”
“沒有,茗兒你小題大做了呢,無非就是小祺他想奪位,讓我幫忙而已。”
“那提我的名字做什麼。”
柳晟陵無奈一笑,“夫人太搶手了,一群人都傾慕夫人,於是乎小祺就拿你做掩護咯。”濃濃的醋意啊……
“嘁,那不也是嫁給了你?”
“所以,看著你夫君就好了。”柳晟陵用手掌輕輕扣住夏小茗的頭,然後把她的頭扭到自己方向,讓她與自己對視。
“是,是,夫君最帥了!”夏小茗瞟了個白眼,卻笑得格外明朗。
“我有個想法,想問你一下如何。”有些猶豫地開口,柳晟陵思考了很久之後,決定要和她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