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了?為什麼沒開門?”
那男人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嘴臉:“前兩天花家的夫人過來鬧事,把那個吹笛子的人的手給打殘了,而她女兒也是上吊未遂……”
聽完這些話,花念無怔在了原地,而柳晟玨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拉著花念無就衝進了這藝館,進去之後,滿目淒涼。可能是帶些壓抑的心情影響,這周圍環境是誠惶誠恐的很,柱子周圍還有一灘未被擦拭的血跡,以及不少的角落有女人的頭發,一團團的,天知道被拽下來的時候有多疼。
看到有外人進來,還把門弄得聲音那麼大,立刻就有人從二樓跑了出來,是藝館打了死契的小廝,見是花念無後,整個人是淚水橫縱,拉著他的手就有些站不穩地跪在了地上。
“求您給錦生做主啊,求您給花小姐做主啊……”聲音喑啞著,包含著情緒,讓不懂事情前因後果的柳晟玨,也為之心底一沉。
花念無自然是比誰都慌的,可他偏偏又無法表現出來,所以隻好不停地深呼吸,希望能麵前自己平靜:“過程倒是怎麼樣,小徐,你別慌,慢慢跟我說!”如此這般勸慰著別人,他的手卻也是冰涼且又死死地攥著人家的領口,痛得人家皺起了眉頭,卻心下一陣同情。
“那是您剛走的下午,夫人就帶著一群人來了咱們藝館,先是見東西就砸,小姐出來反抗,被夫人用白綾硬生生地勒住了脖子,小姐反抗,被夫人拽著頭發往柱子和地上摔,後來小姐就暈死過去了,而錦生出來勸阻,見小姐受了委屈,自然是心有不願,而夫人更是過分,直接叫人開始打他,一邊打還一邊說他是個賤貨,給別人賺銀子的賤貨,傍著小姐還想著大搖大擺……總之話說的十分過分,後來還是老爺親自把夫人接了回去,中途還遣人把小姐和錦生救治了一下,錦生的手稍有恢複,小姐卻一直沒醒。”
“照顧好他們,拜托你了!”聽完這些話,花念無有些喪氣地鬆了手,卻在看到小徐拉住自己衣角,眸光堅定地說道。
“我相信您的,您一定會幫小姐和錦生的不是嗎?小徐……最喜歡跟著少爺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花念無扭頭打算去花家一趟,卻突然想起了自己還帶這個“累贅”。
帶著些歉意地微微頷首道:“抱歉,讓玨爺您看到了家醜的一麵,實在是太對不起您了……”剛想再鞠一躬,卻被柳晟玨攔下,他正視著花念無,可他卻不敢正視柳晟陵,“您現在藝館等念無吧,念無去去就回,讓小徐好生照顧你。”
他突然一撇頭,看著門口,語氣不善地說道:“一起。”語氣僵硬地不能再尷尬,“或許我還有能幫到你的地方。”這倒有可能是真的,畢竟,他一個王爺身份擺在那,雖然不知道他讓不讓自己用就是了。
“我信任你,所以我相信你能解決好這些事情,必要的時候,條件推在我身上。”這話說的實在是很有底氣,讓花念無聽了之後尤其感動,雖是沒再說什麼,卻拉著他,跑去了花家。
門口站著的是侍衛,見自己有意進府,竟然連理都不理花念無一下,把人差點沒活活氣死:“我一個花家少爺,回自己家還不行了是嗎?你哪裏來的那麼大的權利?”嘖嘖,真是厲害,自己出去了沒到半月,這家便加快了速度四分五。
還想著再說點什麼,然而還沒等張嘴,便被身旁的男人給攔下,他正了正神色,對這兩個人很嚴肅地開口說道:“和花家老爺說,皇上第六個兒子,柳晟玨前來拜訪,順便帶著叫他學習民間疾苦的花念無!如實轉達,不許偷工減料!”
果然這幫子人也都是一群勢利眼,見著是玨爺,沙場上戰功赫赫的玨爺,這兩個侍衛中的其中一個,立馬就進去了同傳,且一個字沒差。
“真是能把我氣個半死,這兩天母親又抽了什麼風!”瞟了個白眼,看著麵前立著花家的匾額,突然覺得有些諷刺,“嗬,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堂堂的一大花家,居然把兒子關在門外,兒子有了焦急的事還隻能靠著王爺的通傳才能進去!”
“行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在門口算什麼是嗎?”
“再逼我,非要弄得與他們脫離關係才好。”花念歌和自己說過好幾次了,關於他們兄妹好人脫離花家這個想法,可他卻因為擔心父親母親,擔心手下賬本……猶猶豫豫地現在害到人了不是嗎?現實真就是這麼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