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他終於承認我了(1 / 3)

“你竟不嫌棄他是個窮書生?”念歌身體還虛得很,依靠著軟被,也在不停地掩麵咳嗽。她的這次自殺的舉措,卻真的是把這些年來的傷痛,苦楚一並施展開來了罷,讓人瞧了,便是一陣心疼。

很認真地搖了搖頭,花念無真就沒覺得利益的重要性,可偏偏那物什惹得眾人浮厝,自相殘殺:“人這一生,難得有情,既然經曆了,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不是嗎?”

“你這孩子,看起來年紀輕輕,內裏想得還真是不少。”女人扯起一個很蒼白的笑容,伸出手,伏在花念無的臉頰上,喚道,“他像極了承千……我怕,我真的好怕。”

抓住她即將墜下去的素手,花念無很無奈地把它放在自己臉頰前,說了句讓花念歌很疑惑的話:“你愛的是尤承千,還是尤錦生,你不能愛得荒唐,否則你折磨的隻是身邊愛你的人……”她突然掩了聲息,自己抬眼望去,卻見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對這個問題看似很糾結。

“那好,我換一個你更容易接受的說法,”花念無搓了搓她涼的讓人擔心的手,正視著她的眼睛,一副讓人很容易去相信的模樣,“你是記得尤承千對你承諾格外清楚,還是記得尤錦生對你的嗬護?那你是記得尤承千的笑顏,還是尤錦生看著你的時候,眼眸最深處的動情?姐姐……你認真想一下好嗎,錦生哥哥他也很不容易。”

說罷,便把她的手放回了被窩裏,然後扶著她躺好,自己則打算去偏房睡:“那念無就先去睡了,以後這重擔請交給念無,畢竟姐姐是個女人。”

看著弟弟早就比自己高了多少的背影,心下突然劃過一陣暖意,花念歌往被窩裏縮了縮,這裏麵有自己熟悉的氣息,真好。她歎了口氣,想借臨睡前的片刻安寧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自己和尤錦生的感情實在是太快,當初還是自己最先對他一見鍾情,原因是什麼來著?對啊,就是因為他的氣質像極了自己內心深處的人,於是帶著些小心翼翼地上前搭話,不過他見到自己的第一眼,似乎有些驚訝,然後愣神地看了自己幾秒之後,便是微微一笑。

可能就是因為那笑容吧?自己不可思議地陷了進去。

自己是愛著尤錦生的,雖然尤承千也是個不能忘記的人,可畢竟也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如是想到的花念歌,對於能看清楚一切的自己,總算是長長地呼出了口氣,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人站在片瓦之上,目睹了所有發生的過程。

第二天,知道姐姐心意的花念無照舊,打算去找尤錦生,然而還沒踏出那花家的大門口,便被一臉陰鬱的母親給攔了下來。雖心有不忿,可礙於情分,卻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對著女人輕道:“母親,早上好。”

“哼,你還知道這是早上?昨天老爺找了你一下午,你倒好,出去做什麼了?說!”她微微昂起頭,斜眼看著花念無,有種不怒自威的壓力突然施加到他的心上,不過,花念無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一副坦然又落落大方的模樣,硬生生地開口,無視女人咄咄逼人的語氣。

“昨天下午我去了父親的酒館,去查了查賬房,然後又去了趟東市的胭脂鋪,那有幾盒胭脂被人壟斷了,我當時還很驚訝呢。”這自然都是實話,畢竟自己是去見母親的“眼中釘、肉中刺”,自然做什麼事都要以謹慎為主,不能叫她抓去了小辮子不是?

她看起來並不大相信,一甩衣袖,語氣中的冷漠讓人聽了心寒:“嘖,誰知你這逆子的弟弟在想什麼?”

聽到這話,花念無一時之間,就有點穩不住心神了,不過理智告訴他,他不能衝動:“那母親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酒館的小廝或者是東市胭脂鋪的管事。”其實,這貨是想捎帶腳地罵一句,“我是逆子的弟弟,你不就是逆子的母親?你頂著依你口中教子無方的稱號,還在這擺架子?”

當然,為了姐姐和自己不出什麼意料之外,計劃之外的事情,這種話還是讓它爛肚子裏的為妙。

不過白眼什麼的還是偷偷地瞟到飛起……

“那你現在做什麼去?別說是打算做一些和昨天一般的事情,”女人被他噎住了話,自然很不爽,扯了扯嘴角後,有帶著幾分不屑地攏了攏,自己頭上像是諷刺一般的發髻,“今天待在家裏,好好聽老爺怎麼教你,否則,花念歌別想著繼續休息下去!”

“母親,在你眼裏,我們是什麼?”能說出這句話,實在是在花念無的意外,而聽了這句話的花家老夫人,也是在原地愣了幾秒,然後很詫異地看上了花念無很是認真地眼眸。

一抱胳膊,對於花念無的質問,不抱什麼回答的打算:“怎麼?不滿意就趕緊滾,兩個畜生,一個比一個沒出息。一個就知道悶在家裏,另一個好歹知道點掙錢,嘖嘖,居然去喜歡一個窮小子,還打算談婚論嫁哦?真是天真……”

“就這麼和你直說吧,除非我死了,否則花念歌嫁給那男人的可能就是,沒有可能!”撂下這句狠話,女人便一甩頭,怒氣衝衝地回了自己的寢室。

這當家主母都這麼出麵阻攔了,自己再出門,可就真的是作死地和她對著幹——自己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想到這裏的花念無,有些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指節泛白,整個人的雙手雙腳,都在隱隱發涼。

不過也好,自己提前學一學姐姐平時做的事情,也早點讓她獲得自由。

“這挨家挨戶的賬本,你隻需要每天去看看,算一下收入的帳和支出的賬是否對的上,如果對不上,那就由你自己來找出原因,若是你沒有能力,這錢就由你自己墊付,懂了嗎?”毫不地把一大厚摞的賬本扔在自己麵前後,又把一個看起來想起契約一般的紙張扔在了自己麵前。

“這是?”看著一個個鮮紅的指印,以及大致瞄上一眼,就知道這又是個非善意的東西,花念無有些意外於花家的生意,居然還涉及到這種東西?

花老爺也在忙他手裏的一大堆,因此也沒打算認真回答他,敷衍兩句便沒了聲:“你姐姐我不好給她,這是前些年來別人欠咱們花家的錢,你去要了,沒有給的,就送去衙門哪,反正這都好幾年了……也該還了。”

“是,念無知道了。”乖巧地應下了男人的要求,隨後就是認真地一行禮,如是開口,“那念無就出門忙了,父親辛苦了。”嘖嘖,這下子更好,自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了,管你什麼主母不主母,母親不母親的,花老爺當靠山,出門我有!

賬本的事情相對來說,沒有要錢這件事情來得麻煩,因為當他拿著紙,在別人家門口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後,更是感慨自己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