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爺呢,會不會來?”自己清楚地記得,在她穿回現代時,看到了他和陵爺,花念無對峙的模樣,自己若是貿然出現在麵前,恐怕會有所影響。
“那是自然,祺王妃不和祺爺一同前來,恐怕不合規矩吧?”鳳可意反客為主地給自己和臻竺倒了杯茶水,然後靜靜地吹上麵的薄氣。
聽到這話,趕忙把手裏的胭脂扔下,故作頭疼得揉了揉鬢角處:“哎呀,我身體突然不大舒服,麻煩你們給嬤嬤帶個話,就說我迎接不了祺王妃了。”
鳳可意了然地看著夏小茗略心虛的眼眸,突然一笑,如是回答:“那小茗你就先在床上休息一下罷,我去讓段易給你叫個郎中來號號脈。”
“麻煩了,前兩天突然染了風寒,可能是有所牽連,現在是一下都不敢動啊。”故作可憐地搖了搖頭,於是在親眼看到兩個人離開自己的房間後,才敢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
以防萬一,自己現下還是小心點為妙,畢竟那喻冉恐怕是柳晟祺的人罷,她,輕易是惹不得。
再次縮入被窩,突然感覺這種浪費生命的舉動很舒適,可以不用考慮那麼多,也不用去承擔那麼多。
自己不想去再提起柳晟陵,哪怕自己回到這古代是為了他。可現下,為了他,自己卻也不得不選擇與他的距離,越遠越好。
那既然如此,放下,不提及也罷。
夏小茗是被嚇起來的,因為她做了一個格外匪夷所思的夢。
她夢到自己被押上斬頭台,而且身邊還有無數朋友,再斬刀揮下的一刹那,她似乎以一個第三者的角度,看到了沒有頭的自己的模樣。
血濺數尺。
於是一瞬間就被嚇醒了,後背泛起一層薄薄的冷汗,粘膩得讓夏小茗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自己閉著眼,平緩好情緒之後,再睜開時,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把夏小茗嚇得一個愣怔。
“鏡儀……祺王妃,您怎麼來了?祺爺沒來吧。”趕忙慌張地看向她的身後,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後,突然一歎息。
鏡儀了然地說道:“放心,他不在,而且我是絕對不會讓他上來找你的。”她換了一副模樣,換了一副妝容,尤顯身份和地位的華貴。
“你知道什麼?”一瞬間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因為喻冉的原因,導致自己的身份暴露,再被當做什麼惡靈給殺了,那還真是作大死,作大孽。
女人突然上前,坐在了夏小茗的床沿,幫她把垂下的發絲,順至耳後:“放心,我隻是聽了李嬤嬤的話,保護你而已,不用擔心太多,在萬香樓,要相信大家能把你保護的很好。”
“什麼意思?”什麼大家能把我保護的很好?難道這萬香樓裏,也有關於自己,可自己卻不知道的秘密和隱情?
鏡儀沒有多說,點到為止,現下卻也是搖了搖頭,沒有再回答夏小茗的詢問:“你無需知道太多,在萬香樓好好地活著罷。”
然後,她便施施然地離去,就如她剛來一般,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意圖和目的。
不過夏小茗卻知道了,此刻,自己在萬香樓的重要性,和大家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收留自己,雖然,自己還隻知道些皮毛。
可夏小茗卻不知道,在葬蟄山的他們和他,是處在一種什麼狀態,而依稀有所了解的她,又是怎樣的後悔和萬般不願。
顧研隻能一便便地安撫柳晟陵,告訴他,把眼睛養好後,把她找回來。
是啊,有必要找回來啊,否則,他豈不是要心情抑鬱,再加上對她的擔心,恐怕會溢於言表罷。
“我昨晚似乎看到小茗抱著東西出門,當時我還很好奇她要去做什麼的,但因為太晚了,我也沒去攔她,沒想到,沒想到。”
小葵有些自責,尤其在看到柳晟陵格外頹廢的模樣後,這自責的心理越發明顯和強烈。猶如滿漾了的井,開始溢水一般。
“師父。師父你知道些什麼的對吧?我明明已經看得很嚴了,可茗兒為什麼會走,怎麼走的?我擔心她。”
男人一瞬間就似乎蒼老了許多,畢竟如此在乎的人,不和自己打一聲招呼,便獨自離去,是多麼殘忍的事情,想想也知道。
“晟陵,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很對不起,可我畢竟又是個女人,是個和夏小茗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