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勢利!明明是我的節目,你們一個個倒是心懷鬼胎。”瞟了個白眼,對於離自己不遠的那幾個家夥,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尷尬。
“李嬤嬤覺得大家攀攀高枝是好的,畢竟她覺得這樣可以帶動萬香樓生意。”“前提是不結婚,結了婚之後誰還會在萬香樓裏呆著,任眾人唾棄可還行?”
臻竺搖了搖頭,一副苦笑的樣子:“那小茗你呢?結了婚之後,也要走嗎?”被她的問題惹得一怔,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自私了,要求大家陪自己練節目,結婚後又把大家拋棄……
“我先出去逛逛,馬上回來。那個,我覺得我要想一下。”有點不想去看她帶著點質問的目光,就好像在強迫自己做些什麼一樣。其實人做什麼事都不可以用錯不錯來論,而是需要用值得不值得來論。
你覺得值得了,你開始努力去達成自己的夢想,你覺得不值得了,你做事就開始懈怠,你覺得值得了,便是安分的日子,你覺得不值得了,便是忙亂的應付。都是因果。
所以現在,夏小茗徘徊在值不值得在萬香樓繼續混日子,但如果是為了她的承諾,這三月自然是要在萬香樓的,如此,恐怕就值得了。
“夏小茗?你怎麼出來了。”一個熟悉的嗓音驀然從身後響起,尷尬地扭過頭,果不其然是那個笑得無良的柳晟祺,“不是應該在裏麵準備節目的嗎?出來透氣?”
“祺爺好,您怎麼出來了?有這等閑情雅致怎麼不在裏麵好好物色一下王妃。”也沒帶什麼好語氣,不過這個男人也是莫名其妙,出來堵自己做什麼?
把扇子一攏,然後一拍一拍卡著節奏地打在掌心上,對麵男人笑得格外婉轉:“物色你怎麼樣?”出言調戲可還行?少年你知道這是撩妹嗎。
“有話說話,沒話小茗就先走了。”
“認識淩鏡儀嗎。”看著她似是打算扭頭回返,男人便相當吊人胃口地開口,結果意料之中地夏小茗扭過頭,迎上他的目光,便是一怔,“鏡儀?哪個鏡儀。”
走上前,似乎滿意於她的反應,男人挑起唇角,上前幾步,挑起了她的下顎:“就是你們萬香樓的頭牌,千萬別告訴我說你不認識,那可就很尷尬了。”
“怎麼了?”這家夥提起的人和事,都不會有好的,上次是自己的身份,這次是鏡儀,他到底在想什麼,“你又在打算做什麼事情,主意都打到萬香樓頭上了。”
他放下手,然後踱了幾步,語意莫測地故弄玄虛:“我打算做什麼——關你何事,夏三小姐。”
“那你先問我認不認識鏡儀做什麼!”最討厭有人說話說一半,跺了跺腳之後,撇了撇嘴,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那就算了,你說出來我或許還能幫你。”釣就釣誰怕誰。
“嘖,你能幫我什麼。不過,和你說一說也罷。”正了正神色,他把自己手中的扇子遞給了夏小茗,“我要娶淩鏡儀。”
“什麼玩意兒?”娶鏡儀,做什麼,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娶鏡儀?鏡儀同意嗎!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看鏡儀也不像是能認識柳晟祺的模樣啊。
“你愛信不信,走了,你也趕緊進去罷。”
壞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什麼鬼啊?娶鏡儀,皇帝能同意嗎?就算皇帝同意了,你娶個青樓女子做什麼……而且鏡儀姓淩?他們絕對有問題。
靠著小軒的倚欄,夜晚的涼風習習,撫在人臉上倒也格外清爽,本想著趕快回去的時候,柳晟陵卻突然走上前,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咦?你怎麼在這,不是應該看節目的嗎。”這些皇子真的是很有默契,每次都是一個接一個地找自己,所以說到底有多不信任彼此。
“見晟祺跟著你的腳步出去了,我怕你出事,然後就跟過來了。他剛才對你做了什麼。”挑下巴?這算嗎,“沒什麼大事,說來也怪,他居然認識我們萬香樓的頭牌,鏡儀。還說要娶她?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皺了皺眉頭,突然對淩這個姓氏升起了怪異地熟悉感:“淩、鏡儀?姓淩應該早就被流放邊疆了。”
“邊疆?”月色很淺,朦朦朧朧地把他的目光和語氣都覆上了一層未知,“什麼意思……”
“沒什麼,應該是我多心了。”他把心下突生的怪異念頭壓下心底,然後表麵上對夏小茗僅是輕輕地抿起嘴角,“一起回去吧。不要想太多了,對你來說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