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姐是不是想多了?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嫁給柳晟玨,所以,這王妃地位是你的,後宮也是你的包袱。”被硌得身下僵硬,語氣也難免帶了點刺,說句大實話,夏小茗感覺自己自從來到這古代後,整個人脾氣都好了有沒有?曾經若是這海藍英這麼對待自己,她真的會選擇踹車就走。好吧,可能是因為古代的人,視命如草芥,為了祖先自己也是夠拚的。
似乎訝異於她對待自己的口氣,於是深吸了口氣,隻見女人瞬間替換上了那張,笑得無懈可擊的臉:“這自然是好的。”夏家三小姐真是不枉粗鄙之名,以為她講規矩還真是高抬了她罷。不過,她不想嫁給玨爺是最好,否則,自己真沒那個耐心把精力分給這個青樓女子一部分。
“所以呢?海小姐是不是也該聲明,把我帶去玨府的意義?你是喜歡柳晟玨的我知曉,不過,親手把別的女人推給他——你可沒有這麼大度。”毫不緘口,夏小茗也不怕得罪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她是對這樣心計頗深的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女人意味深長的一笑,理了理衣擺後,挺直腰板:“這自然是在玨爺麵前立功的好機會,畢竟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就算是你,也沒有能力來延遲我的計劃。更何況,你無非是我權利道路上的一小顆碎石而已,礙眼,但沒有多大意義。”如是以為的海藍英,並沒有想到,自己無非是柳晟玨人生的過場,而她夏小茗,卻是他人生的璀璨。
“……”實在是懶得回嘴的小茗,現在急迫地想要用什麼東西來岔開她的注意力,畢竟一直徘徊在木板上的感覺,真心是不舒服。快到柳晟玨的王府吧,快點收拾收拾你老婆吧!我覺得我尾骨都快斷了。
具體熬了多久,小茗她自己也不清楚,不過當她一瘸一拐地從馬車下來後,卻被柳晟玨的模樣惹得一怔。畢竟他是被人推著出來迎接的二人,同時很明顯就能看到他身上有多處傷痕,鼓鼓地格外臃腫。
“仇家找上門了不成,混得這麼慘。”嘖著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湊上前,卻沒曾想海藍英居然先自己一步,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還用腳後跟踩了自己的腳尖,甚至不嫌疼地碾了兩下。這又是吃得哪門子的醋。
“哦?”男人似乎有些詫異,微眯著他那雙很銳利的眼,就那樣看著夏小茗,徒然讓她生出了極為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隱私被窺探了一般,“怎、怎麼了?”一驚一乍地很嚇人好嗎?
柳晟玨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可夏小茗卻眼尖地發現他攥起了拳頭不說,額間青筋似有些暴起,看著他這副模樣,小茗驀地想起了那個夜晚,他冷漠如夜的麵容:“我腹部的傷,你打算怎麼解釋?”
皺了皺眉心,還沒等柳皇子開口,小茗就先一步插了嘴:“其實不是你吧?不過那個人著實長得和你很像。”更何況她夏小茗又沒有得罪他,難不成因為一句不嫁,竟惹得殺身之禍?柳晟玨不是那樣小氣的人,而且他喜歡的是征服之後的崇拜,那種感覺豈是用見血來完成的?
兩個人的氣氛頓時凝固,柳晟玨似是有自己的想法,而她也在考慮那個打算殺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誰,話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顧可禎?歎了口氣,沒成想海藍英居然十分親昵地湊上前,用毯子幫他把腿蓋好後,開口:“王爺,前兩天還是可以下床的,為什麼突然就又不能動了呢?”我們的婚期都延遲了好嗎?
“王爺,你為什麼還要和這個害您的人打交道啊,一個庶女又不能幫到您多少。”有點委屈地看著他僵硬的側臉,本以為男人會同往常一樣安慰自己的,沒成想他卻同一旁的侍衛如是說道,“今天真是麻煩藍英,你先把她送回海府,順便和海丞相說句抱歉,明明當時說好日期的,這身子突然不爭氣了起來,去那我最近剛到手的珍珠罷。”
海藍英向來跟在這柳皇子的身側,聽政事也好,這真是第一次,被請出去:“王爺?”頓時一種脅迫感襲來,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如此放縱夏小茗。不過柳晟玨敢如此推延婚期的原因,其實他和海城軒都清楚,畢竟這代表了自己又讓他們海家活過了一段時間,所以那海家主自然是樂意不得。
平白無故被賞了不少白眼的夏小茗隻覺好笑,明明自己在這兩人關係間,無非是個打醬油的罷,竟被如此掛念,真真是好福氣:“隻身過花園,身不沾片葉……呃,好吧,說句實話可能不大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