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刻鍾,老者將紫竹罐子從宛菡秋的背上取下,丟在有清水的盆子裏。
隻見清水中有一團團紅色或暗紅色的塊狀物,那是紫竹罐子從宛菡秋體內吸出來的濁和痰。
沉下去的暗紅色塊狀物是濁,飄上來顏色鮮紅的是痰,濁痰混合物則半飄在水中。
“呀,這麼多血,怎麼吸出來的,怎麼背上沒有血?”饒明威驚呼道。
宛菡秋聽了,也扭過頭來看了看盆子,可不是嗎,那盆子裏好多紅色的血塊。
她從未聽說過這種方法拔罐,立刻覺得自己長見識了。
過了一會兒,紫竹罐子全部被取下,她才覺得輕鬆下來,而且整個背是無比的輕鬆。
又聽見饒明威說:“呀,背上好多胎記,不會是胎記到背上了吧?我看看。”他看了看她的臉,那胎記還在呢。“背上一下子這麼多胎記,可臉上的還在呢。”
宛菡秋固然知道他說的是印子了,她真是哭笑不得,覺得他真白癡,什麼在他看來都新奇不已。
老者用幹燥的棉氎,將宛菡秋的背搽拭幹淨,抖了抖衣袖,說:“先將衣服穿上吧,然後脫掉褲子。”
“啊!”宛菡秋羞得紅了臉,本以為就這樣完事了,可要脫褲子,這脫褲子做什麼啊?
她羞得臉紅,很是不情願,在21世紀的時候,她都從來不去做婦檢,覺得女人這一脫褲子,就自尊全無了。更何況,現在眾目睽睽啊。
“我先把盆子端出去。”紫伊端著盆子要走。
饒明威也慌亂地跟了出去。
宛菡秋見他們倆走了之後,才難為情地脫了褲子,並雙腿呈M字型的仰躺,雙眼緊盯著老者,心裏忐忑。現在她真是羞得要入地縫了。
老者檢查了一下她的下身,說:“別緊張,沒事,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炎症,如果有炎症還得先消炎。這是醫學,別緊張。放鬆。”他湊近了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身體,還用了一個東西在她身體裏搗鼓了一下。
她有苦難言,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東西探入了他的身體。
隻想著老者的措詞“消炎”?這個時代就有消炎一次了嗎?她嚴重懷疑老者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
本以為去臉上的胎記,隻是弄臉就好了,可不知道他這麼奇葩,弄了她的背,還要檢查她的下身。這不會是黑心醫生吧,或者說是在婦科檢查?
她真的很懷疑啊,不知道要怎麼辦,可又問不出這些難以啟齒的話來。
她自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早知道就不去胎記了,這胎記長臉上,自己也看不見,也不痛不癢的,可現在遭罪了,想放棄又心有不甘,想堅持又怕還要被胡亂搗鼓。
老者檢查完她的身體,說:“很好,沒事,你的身體很健康。把褲子穿上吧,然後坐好。”
她臉紅得像番茄,把衣褲都穿好,並坐好。
老者拿出幾粒黑色的蠟狀藥丸,給她,說:“這個是放在你身體裏麵的,每天晚上睡覺前放一粒。讓身體把這藥丸吸收。”
“啊?”她腦袋裏幾道閃電劃過。“自己放?”
“嗯。你放心,你信我,我不會害你。我們要內外一起,才能事半功倍。我保證吧你的胎記驅除。”老者胸有成竹一笑,他早就料到別人不會信。
“好。那,我現在還要做什麼?”她問。
“今天先這樣,記得睡覺前把藥丸放身體裏,這個是純中藥做的,對身體有好處的,被身體吸收後,淡化你臉上的胎記,讓你千般美麗。明天早上,我再給你臉上服藥,今天早些休息。十二個時辰內不能洗澡,記住了。”老者叮囑道。
“好,那,我先出去了。”宛菡秋慌亂地低頭而去,眼風瞟到老者正在搗鼓那罐子黑黑乎乎的膏藥。
她走到院子裏,見饒明威正趴在門外的窗戶上往內瞅著,那鬼鬼祟祟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偷看紫伊洗澡。
她大聲喝道:“饒明威,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