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還叫自己樂紅,心裏還有一些不太舒服,但畢竟現在自己占用的是別人的軀體,等到有一天自己能超越她的時候,再讓別人記住樂柔這個名字也不遲。

悅柔開口答道:“掌櫃的,我今天所需要的樂器恐怕您這裏沒有。”

他突然站起來哈哈大笑起來:“雖說樂紅姑娘你見多識廣,但是說一件樂器,我這“伶人坊”沒有,天下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

站起來的他看起來個子十分高挑出眾,而悅柔聽他這樣說,就覺得有戲了,能找到幾個音色不同的鼓和鑼,拜托這個人肯定沒問題。

她把自己需要的告訴了這位麵容姣好的公子,伸手把圖紙交給他看了,不小心他們的指尖碰到了一起,悅柔的心跟著為之一震,她趕緊縮回自己的手,再抬頭看那位公子,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圖紙,臉色也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悅柔這才放心地收回眼神。

看著圖紙的他表情看起來有點難以揣測,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問道:“姑娘幾日內需要,謝某定當親自送到。”

悅柔反問道:“不知謝掌櫃需要多久?”

他笑著答道:“不出三日,定當送到。”

悅柔輕輕一蹙眉,他看到便問:“姑娘難道覺得太遲?”

她答道:“全城的人都知道我與“樂伶坊”的掌櫃有一個七日之約,希望謝掌櫃能夠傾盡全力幫助樂紅,樂紅請掌櫃的一定要幫我兩日之內準備好這個樂器,樂紅定當感念謝掌櫃的這份恩情。”

說完她福了福身子,他趕忙過來攙她,似乎覺得於理不合又將手縮了回去,一時間兩人僵在原地,玉兒趕忙過來將她扶住。

起身時她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這才發現這個男子俊美的臉龐,小麥色的皮膚,清晰可見皮膚上麵的細膩的紋路,高挺好看的鼻子,直挺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上一對像刀一般剛毅的眉,嘴角的弧度十分好看,不加修飾居然就能好看過自己在現代看到的許多男明星。

一瞬間悅柔竟有些失神,目光灼灼地盯著這位姓謝的掌櫃,直到他尷尬地咳了幾聲,悅柔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說道:“謝掌櫃,樂紅失態了。”

他臉紅紅地扭開去,背對著說道:“姑娘的要求,謝某定當辦到,請姑娘回“樂伶坊”靜候謝某音訊。”

說完之後悅柔領著玉兒告辭,徑直回去“樂伶坊”。

第二天一早,悅柔梳洗完之後又帶上了玉兒去了城裏最大的戲園。

她要去找一位會敲鼓的師傅,等到謝掌櫃那邊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後她必須趕緊訓練出來一個鼓手。

她來戲園找到戲園的小廝,給了點打傷讓他去請老板出來,說是樂紅來拜訪。過了很久,這位老板他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看著悅柔便笑了,“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樂紅姑娘嗎?今天怎麼有空上這裏來聽戲,當初我郭某去樂伶坊的時候樂紅姑娘可是閉門不見啊,而且前幾日我郭某可是聽說姑娘跟您的掌櫃有一個七日之約,怎麼不不去好好準備,倒是到我郭某的戲園子聽戲來了?”

悅柔自然聽出來了他話裏的促狹跟打趣,而且仿佛這位掌櫃與這個樂紅還有些淵源,於是她很識趣地說道:“郭老板您的戲園子是我們國都數一數二的去處,今日我來當然是來跟郭老板戲園的眾位前輩學習來的,我樂紅在國都也隻是一名舞姬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人物,要說到名氣,還是郭老板您是數一數二的。”

說完這些話,她便看到這位姓郭的老板臉上露出了很受用的笑容,看來這招拍馬屁對他還是挺管用的。

悅柔告訴他自己需要一位有經驗的打鼓師傅,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了,說是要把整個戲園最好的打鼓師傅給她,一定會讓她大開眼界。

說完他就招手示意,一名小廝打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開口道:“老板有何吩咐?”

郭老板說道;“去把秦喚雲叫過來。”

小廝答是後便小跑著朝後台方向跑去,郭老板引悅柔主仆二人去了二樓雅座,問道:“不知樂紅姑娘要這打鼓師傅做什麼用?”

她答道:“樂紅不太精通樂理,請一位打鼓師傅是為了教樂紅一些打鼓手藝,讓樂紅能在與掌櫃的那場賭盤中勝出有更大的勝算,我想這國都能讓樂紅在幾日之內有大長進的也就是郭老板這園子了。”

郭老板一聽更加樂不可支,他答道:“姑娘所言甚是,我這園子,別說國都,就是在整個祁國也都是響當當的,我敢說第二我看看誰敢說他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