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徐徐,柳葉絲絲,一片凋零一片哀。千絲萬縷葉葉悲,溢滿憂愁,晨曦微露。
一淡紫身影於院內,與草之葉,樹之花,混為一體,空中薄霧迷迷,遠看,甚是朦朧。
與之同時,亭內飄起另一妙絕之音。融於霧氣內,繞於整院。聽與望者皆出二字,‘癡迷’。
久之,響起鼓掌之音。“此般良辰美景,配琴絲之音,妙,真妙,不知可否讓絮兒為姐姐響一蕭,綠竹之音?”倆絕色女子於一亭內,撫琴,吹簫,甚是一絕。白水月止住雙手,雙眸溢滿喜悅,連連點頭,“嗬嗬,有何不可呢?”話畢,琴音,簫聲,後院皆滿,可謂音中之絕妙,聲中之妙絕。花香,鳥語,亦不能與之媲美。
一個夜月長掛相思弦,一個綠楊煙外曉雲輕,可謂清淺白石灘,綠蒲向堪把。浮雲之白,碧絲之綠,盡收於亭內。
白水月稍稍抬頭,望向前方,柔柔道,“絮兒還是柳絮池塘淡淡風,一如既往呀。”
於前之綠衣女子,靜靜放下手中蕭,方才開口,談笑風生般,“姐姐亦不是裹一身梅須遜雪三分白,浮塵出世的域外仙子?”
似是幾分感觸,恍若三年前,“三年久已…”背影單薄,似凋葉般,無依無靠,不知何時無情之風吹起,飛向不知名之領域。
白水月輕輕直身,走向前方,摟白柳絮入懷,在其耳邊弱弱道,“絮兒,萬不可怨天,怨人,因,命中自有定數,勿將仇恨長擱心內。否則,將遮掩事之實,心之靈。”
淚如泉湧,雙眸滲出點點,輕輕滑落,“姐…絮兒定必銘記…”良久,方放開懷抱..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之憂,之哀,伴日中圓輪悄然懸於空,無落下之意。
遠處步來悠悠藍影,停於前,細細道,“小姐...”,略緩緩,“小姐今有要緊之事,需出門,惜雨亦要隨行,但,不會過久,望二小姐放心。”
“嗯,惜雨你多年一直伴於我姐姐旁,我自是信你。你們就快去快回吧。”
“嗯!”白水月,惜雨二人齊聲應下。爾後,隨惜雨同去。“小姐,是否有何事想吩咐?”臉雖柔如月色,卻見白水月一言不發。
“知我者莫過惜雨也。”“小姐~”惜雨稍稍露笑,如沐於陽光,暖入心窩。
頓了頓,白水月正色道,“好,言歸正傳…隻因,白水月一名於江湖內過多人知曉,故不能使。況且,白渢這名,亦是多年來使用至今。”
“那小姐的武功?”
“自是不能露。那劍,亦不可隨身,至於,‘花雨針’亦不可隨意出,不到萬不得已,莫使。”
“是,惜雨定將謹記。”見惜雨一臉嚴肅,又有些許擔憂,白水月笑笑道,“惜雨呀惜雨,你說我們哪還用貼門神。”惜雨一頭霧水。
“嗬嗬,你看呀,這不是現有個麼?”
“小姐~!又拿惜雨開心了!”惜雨故作生氣,別過臉,置白水月於不理。
“小門神,該辦正事咯。”
聽白水月一說,方才轉回頭來,“小姐…,得趕緊。誤了時辰可不好。”白水月微微點頭。
爾後,白府出來兩陌生女子,一個著身清雅淡紫,舉止優雅,臉如平凡女子般,並無何過人之處,年紀,亦不過是十七,而伴其身旁的另一女子,裹一身嫣紅,相貌亦更嬌美。相比下,儼然嫣紅女子更為出色。街上行人無不望向她們。
不知何時,兩女子腳步停住。前,則是城內幾大名樓之一的‘水寒樓’。若聽其樓之名,難以猜測到,‘水寒樓’實則乃是酒樓。
樓內一片繁榮,喧鬧,與樓上之對比謂之甚大。亦是寂靜無比。隻聽絲絲溪水之聲,片片鳥語之音,點點百花之香。隨後,二樓出現剛的二女子。一到,她們眼前便映入一男子,靜靜坐於席上,正饒有興致品著杯中美酒。站於男子身旁的隨從,低頭向男子喃喃幾句,便見男子把頭抬起。
男子雙目朗如日月,二眉間氣宇不凡,著身素白,頗有翩翩風度。見她們前來,男子旁的隨從便發話,“二位姑娘是?”
“我倆是何人,於在下無礙亦無阻呀。”紫衣女子先發話。
“什麼?!我…”,男子作一手勢,命其不作聲,顯然,其隨從識趣般把口堵住,“隨風,不得無禮。”,頓頓,畢恭畢敬般,“相必二位姑娘是與寒笙相約在此的吧?”
其中一女子淺露微笑,“正是”,緩緩道,“小女子姓白,單字渢。聞今日有吟詩之聚,亦是來此赴約”,爾後,拉嫣紅女子上前,“小女子叫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