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黯然懸掛於朗夜空,悄然無聲,靜靜無聞,池中映月,虛無飄渺,故可望不可及,凋花,枯葉,輕旋飛舞於空之細雨,直至停落,剪不斷,理還亂,沾濕行路上。
夜中星芒色動,或現於寂空中,流雲墜入朦朧,點綴夜雨之悲,之涼,如似反複,跳動在薄霧煙雨間,恍如隔世。時值九月,連雨綿綿,無不濕濕粘粘,不似往季,清風瑟瑟,以添水露,入之微風淡雲內,倒是少了一分落寞,多了一分迷茫。雨水打落花草間,透出絲絲霧氣。隱約見院內有身影,漫步於煙雨中。著一身雪白,與碧綠成之對比,分外清晰。女子雙眸清澈,如晨曦之露,水靈動人,望之難以忘卻。女子身後傳來嬌柔的喊聲,拌絲絲喜悅,“小姐,二小姐回來了!”女子猛然轉身,一臉歡喜。不由快步迎上,“當真?”“嗯。自然是真,惜雨哪敢騙小姐呢。”惜雨重重點頭,用之態度堅決,且不置否認。女子二話不說,直奔前廳。屋外寂夜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廳內燈火闌珊,卻無半分聲息,唯獨一斜影倚靠於窗前,不離,不行。
涼風徐徐,綠衣隨風飄拂,窗外斜白映入,為女子裹上迷離,望之,竟有絲絲哀意,亦幻,亦真。隨之,添一白影,移至窗旁。綠衣女子亦有所覺察,轉身,便開口,“姐…”話語間不少透出三分悲,二分歉。“絮兒...”語末,摟白柳絮於懷中,“足足三年了...”,白柳絮雙眸不住望著與自己離別足三年的親姐,淚水不由奪眶而出,不再沉默,“...絮兒知...這三年來,姐姐心中之苦,之痛,...可,絮兒又何嚐不是?...姐,千萬別責怪自己,與姐自是無關,絮兒這是自作孽,不可活...”,白樅...這二字,白水月永世難忘。她歎了口氣,語氣變得冷漠,“絮兒,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關於爹的事麼?”白柳絮微微點頭。“好,我就一五一十全告訴你。...白樅,本一心平淡,不為功名,可,就因一次‘官官之聚’,徹底改變了他,他開始渴望權力,一心隻為‘權’一字,亦不理親情,凡擋他攬權者,殺之,凡助他奪權者,留之,隨後,他作出,於他官階之上,買之,於他官階之下,收之,之決策。武將軍——良伍,仗自己手中緊握兵權,在朝中蠢蠢欲動,某日,因處理公中之事,兩人共之,相談起,兩人覺有事可謀,及一拍即合。豈料,一日良伍、與他兒子——良明共訪白樅府上,白樅,當是萬分高興,而白樅此時正與他二女共坐,進食午膳。怎料,良明一眼相中二小姐,便向白樅提起,白樅便思量,自己二女與將軍的兒子成親,無疑對自己的會給與前途一定幫助,便當下答應下來...”良久,響起一把聲,“白樅...這...竟是...我.爹?!”白柳絮不住搖頭,淚水如雨般驟然流下,打濕著青衣,很快,淚止住,換來的,是一張漠然的臉,“哼,為權位,甘願把女兒許配給任何人,哪怕是禽獸之人,白樅...亦不再是我爹!”緩緩口,“姐,你昔日常說我們姐倆有娘無爹,我總不解其意,如今,我終於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