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都被憤怒蒙蔽了心智,絲毫聽不見初歌說話。
初歌現在非常的焦慮和擔心,他們再這樣打下去會兩敗俱傷,她真的不希望他們其中一個人受傷,他們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轉身撲進了穆琉影的懷裏,雙臂緊緊的環在他的腰,用全身力氣將穆琉影往後推,讓他與何言拉開了距離,“夠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穆琉影的火氣還沒有消,他還欲想走過去跟何言打,但是被初歌阻攔著,他怕會傷到她,所以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兩眼憤恨的瞪著何言看。
初歌怕自己一鬆手他又會走過去打何言,她不敢撒手,就保持著一個姿勢抱著穆琉影不動。
初歌抱著穆琉影往後扭頭看向了何言,“言哥哥!你先走,有什麼事有時間了再說!你快點走,我求你了!”
何言這時候已經冷靜下來了許多,他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衝動了,他心情複雜的看了看初歌。
見她一臉的擔心,跟著又看向了穆琉影,他兩手不經握緊了拳頭,然後帶著對初歌的埋怨離開了這裏。
穆琉影看何言走了,他又欲想追出去,初歌再次將兩手收緊不讓他追出去,他就眼睜睜的看著何言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當中。
穆琉影對於初歌百般維護何言的這件事情他很生氣,他的語氣變得異常的冰冷,他握緊了拳頭,“放手。”
初歌聽的出來他現在在生自己的氣,很憤怒,她咬住了下唇,並沒有半點想要放手的意思。
初歌抱著他抱的更緊了起來,她悶悶的回道:“我不放!”
穆琉影拚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再次冰冷的命令著:“放手。”
初歌說什麼也不肯放開他,穆琉影強製性的把她拉開,可就是拉不開她,她反而越抱越緊,“你隻要不生氣了,我就放手!”
“我沒有生氣!”
初歌抱著他的腰將腦袋仰了起來,眼睛看著穆琉影冰冷的臉龐,她撅起了嘴,“你分明是在生氣!還說沒有!騙子!”
穆琉影表現的煞無其事,看不出來他是在生氣,麵容依舊還和以前那樣冷漠,“我說沒有生氣就是沒有生氣。放手!”
初歌不悅的冷哼了一下,“你當我是笨蛋嗎?!你有沒有生氣我一看就看出來了!”
忽然這時候她想到了什麼,她對他眨了眨眼睛,她接著道:“你生氣了就直說嘛!或許…我還會想辦法哄哄你!”
穆琉影低下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初歌,他挑了挑眉,“喔?!那你要怎麼樣哄我!”
初歌將眼珠轉了轉,緊跟著他撒開了手,直起身體,踮起了腳尖,兩手攀扶上了他的雙肩,她仰起腦袋吻上了他的薄唇。
……
春節結束後就是初歌真正從雨宏畢業的一天。
在大堂結束畢業典禮後,學生們都陸續的離開了大堂,有的父母手上拿著他們孩子喜歡的花束,親自跑來祝賀自己的孩子成功畢業。
有些學生的父母來不了,都是跟著自己玩的好的結伴一起離開,去酒店慶祝畢業,或者是和戀人一起到外麵慶祝。
甚至還有男同學對自己的交往多年的女友求婚,或者是向暗戀許多年的對象表白。
大堂內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場麵非常的熱鬧。唯獨初歌一個人坐在台前的長椅上,目光一直直視著不遠處掛在半空中的橫幅。
大堂裏的學生越來越少,學生都差不多離開了這裏,最後熱鬧的大堂慢慢變得安靜了下來。
本來今天穆琉影要來親自接她,可是就在畢業典禮開始之前,他又卻說臨時有事來不了,讓她自己回去。
她一個人在大堂裏稍坐了一會兒,等她起身準備離開大堂的時候,就看到穆琉影懷裏抱著一大束她最愛的水仙花站在門口。
初歌微微一楞,不是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嗎。他怎麼又突然過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