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證據有是有,但何遇背後還有一個鍾承見撐腰,絕不是這麼輕易就能扳倒的,對這件案子嚴衡銘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心謹慎,決不能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也知道許嘉磊曾是何遇……”嚴衡銘一抬頭,看見不知何時哭成淚人的許嘉倩,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甚至犯了一個致命的打錯,於是懊惱地扇了自己兩巴掌。
許嘉倩一直哭,連話也說不完整,後來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時更是哭得幾近昏厥,嚴衡銘和幾個警察都嚇壞了,這其中隻有他一個中國人,最後隻好由他留下暫為照顧許嘉倩。
偏偏許嘉倩的手機沒電了,嚴衡銘又聯係不到她的家人,無奈下隻好先把她送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許嘉倩剛下車就昏倒了,頭朝下狠狠栽進了花叢裏,嚇了嚴衡銘一跳。
他手忙腳亂地把女人撈出來,這許嘉倩在國內還是個大明星來著,好在現在是在B國,不然許嘉倩的粉絲一定會把他罵死的。
嚴衡銘把昏厥的女人輕輕放到床上,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然後大發善心把她頭上粘的雜草摘掉,還順便把她眼皮上粘的塑料片也揭走了。
“天呐,我可別真是說錯話了?”嚴衡銘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有些後怕,於是給傅行簡打了個電話。
“什麼?許嘉倩母親去世了?”聽到這個消息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她還不知道自己哥哥也去世的消息?那真是完了,完了完了……”
傅行簡略微皺眉,問他,“你全都告訴她了?”
“我追何遇到了B國,恰好她也在B國演出,當時我沒多想,打算問問她知不知道什麼線索。”嚴衡銘越想越後悔,“我哪知道你們一直瞞著她啊!”
“是莫羨的主意,她怕許嘉倩傷心過度,所以一直瞞著她。”
“那真是完了完了,許嘉倩現在哭暈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嚴衡銘第一次遇見這麼棘手的事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裏亂轉,“你幫我問問莫羨,怎麼安慰女人?”
傅行簡頓了頓,“你自己問她。”
“什麼?”
嚴衡銘還想問什麼,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床上的女人呼吸平穩,顯然已經意識不清了,巴掌大的小臉上還掛著沒幹的淚痕,眼影眼線早就哭花了,像個小花貓一樣。
嚴衡銘盯著這張臉看,竟然覺得她有些可愛。
於是他站起身弄了個熱毛巾,抖開之後敷在了許嘉倩臉上,想幫許嘉倩擦擦眼淚。
過了一會,莫羨的電話緊跟著打了過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打電話給許嘉倩經紀人,她說許嘉倩被你帶走了,人呢?”
“人現在在我這,你放心吧。”嚴衡銘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壓低聲音問她,“我說你們究竟在搞什麼,你和傅行簡又吵架了?還有現在許嘉倩全都知道了那些事,我該怎麼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