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祈求自己的薇薇不要怨他,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愛,他別無選擇。
徐夫人麵前的茶盞裏冒著嫋嫋的熱氣。沈慕白坐在她的對麵,煙靄中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恬靜淡然的徐夫人慢慢抬起頭:“聽說你滿足了蔓蔓所有的要求,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悔婚!”
“阿姨,對不起!”
徐夫人搖搖頭,悲憫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孩子,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沈慕白愣住了,縱橫商場這麼久,他以為今天必定會是一場鴻門宴,或是負荊請罪的戲碼,卻沒想過會是這樣。
徐夫人歎了口氣,無奈的說:“蔓蔓對你是愛之深責之切,所以這次下手極重。我狠狠批評了她。我們徐家家大業大從來沒有出過貪圖別人錢財的事情。而且,這些錢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可對你自己來說,那可是前半生的奮鬥成果。你有沒有想過,失去這些,你自己還有什麼資本?”
“徐夫人,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跟蔓蔓無關,也謝謝您的關心。這次我應約而來,主要是對我和蔓蔓的事向您有個正式交代,然後說一聲對不起,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如果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徐夫人的茶盞哐的一聲放在桌上,像一個十足的家長般怒視著沈慕白:“你既然喊了我這兩年的阿姨,我今天就來教教你,免得你一錯再錯。”
沈慕白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我是對是錯不用任何人來評判。”
“沒想我們徐家兩代人看中的竟然是個色令智昏、極其糊塗的男人。我知道,男人一旦有了地位財富,身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女人,就算沒有這個許薇薇將來也會有別人。你現在想著為她付出一切,可是你卻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一無所有,這個許薇薇還會不會跟著你。你還能用什麼把她圈養在身邊?”
沈慕白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好像有一把利劍直插到他心底最深的傷口處,那裏翻湧的都是年少時的恥辱和挫敗還有無能為力。
徐夫人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也很激動。自己的女兒被這個男人折磨得死去活來,她無法坐視不理。
她從桌下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這是那天你和蔓蔓回家本來我要給你的東西,現在依然有效,隻要你想明白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徐夫人再也沒有看沈慕白一眼,站起身向書房外走去。
“徐媽,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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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T市的別墅裏許薇薇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浴室裏傳來流水聲,接著是男人的腳步聲,然後男人炙熱的呼吸就打在了她的頸間。
很快,唇齒的纏綿漸漸已經不能滿足必彼此的需要,她的呼吸完全亂了,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膀,用情的回應著他的深吻。漸漸的他的唇開始向下移動,噬咬她的鎖骨,然後又迂回至她的耳唇反複流連。
突然,耳邊傳來男人沙啞的充滿情欲的聲音:“下午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渾身一僵,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情欲讓她的身體和聲音一起顫起來:“和孫姨出去轉轉,沒走太遠!”
“就你和孫姨?”
“是啊!啊….”
精神高度緊張,身體還沒有做好準備,他突然的進入,讓她疼了一下喊出了聲。因為手術,他們很久沒有在一起了,或許是因為太過思念,他的動作帶著虐意,瘋狂地噬咬著她的唇舌,有力的臂膀禁錮著她柔軟的身體,幾乎擠掉她胸腔裏所有的空氣。
“慕白,慕白….”
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聽到她細碎的呻吟後,他更凶猛地攻擊,直到她發出痛苦又幸福的哭喊聲,他才能證實自己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釋放了自己大汗淋漓的趴在她的身上。
她還在低低的抽泣,可是雙手卻緊緊的抱住他光裸的臂膀,臉上浮現著紅潤光澤的色彩。
“薇薇,你幸福嗎?”
可她已累極而昏,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隻留下身上的男人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