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領人立刻應聲,身後跟著侍衛出了門。
“好好看著他們,一有什麼立刻回報,還有,最近江充等人猖狂的厲害,讓他們避著點。”平陽對身後自己的侍衛交代,眼眸中有些不放心,加派了這麼多人手,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但右眼一直的跳動讓她不安,心中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太子東宮,劉據看著兩個垂頭喪氣的人站在他殿門口的時候哈哈笑了起來:“出逃沒成功?”
衛伉掀眼覷了一下有些幸災樂禍的劉據,一屁股坐在了他門前的台階上,歎氣:“我們家的母親大人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唉……父親為了上次的事情都氣吐血了,我怎麼還敢硬是違背他們呢?”
一旁的不疑連忙點頭附和。
太子失笑,道:“舅舅的病可有好轉?”
“吃了藥了,禦醫說是勞損過度,那個年紀了,早先積得病都露出來了,得好好調養才是。太子,等你等了基,封我為將軍好不好?我也想象父親那樣,上陣殺敵!”衛伉吃吃地笑著。
“你不行,曹雲和曹襄倒是不錯,可以官拜左右翼將軍,你啊……隻能當個監官,看看他倆如何打仗。”劉據在衛伉身邊兒坐了,忍不住取笑。
衛伉一下子泄了氣也顧不得身後的石階咯著脊背,撲通一聲躺了下去,仰天長歎。
“開門開門!”驀地,東宮門外一陣嘈雜的響聲,拍著那結實的紅木大門,震天的響。
“誰。”衛伉猛的坐起身,不解地看向劉據。
劉據抿了唇,不發一言,死死地盯著門,似乎能透穿木門,看到它後麵的景像一般,臉色有些發白。
“砰”就在三人愣怔之際,東宮的小太監不明情況,已經開了門,卻被來人一個大力推倒在了地上,身後跟隨者還上去補了幾腳。
“江大人,你來東宮大鬧,小心腦袋!”劉據微微皺眉,他一向溫婉,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江充卻不以為意,實則,他是看不起眼前的柔弱太子的,劉徹的霸勢強硬,怎麼就沒讓他浸染幾分呢?整日裏跟個娘們兒似的,這人如果登基為帝,他日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嗎。哼!
“微臣,叩拜太子,打攪太子休息了,微臣很慚愧,不過,微臣皇命在身,不得不如此,還望太子海涵。”
“怎麼?父皇給了你什麼天大的權力趕來衝撞東宮了。”劉據狠狠地擰了眉,對江充他是怎麼都喜歡不起來的,眼眸中的煞氣太重,一看就不是個好人,隻是,劉徹寵愛李夫人,李廣利那個草包也跟著受寵,才有了這些家夥們的立足之地。
“皇上在輪台宮殿受了巫蠱的衝撞,甚至那下蠱之人克死了李夫人,皇上惱怒不已,所以命臣徹查此事,臣不敢怠慢。”江充勾唇一笑,一揮手,身後的軍隊頓時四下散開,下一刻東宮已是雞飛狗跳,軍隊所到之處無不亂翻亂看,連太子的寢宮都不放過。
“江充!你好大的膽子!太子也是你能查的。”衛伉噌地想要衝上前,卻被劉據按住了,江充手裏有兵,他們根本無暇應對,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隻是,原以為自己並無下蠱之嫌的劉據在看到江充手裏握著的布偶的時候,整張臉都白了,身子微微顫抖,不,他沒有,那東西不是他的……不是!
“太子殿下如何解釋啊?”江充勾起了陰笑,眼眸中閃爍著瘋狂。
“太子絕不會做這些的!”衛伉臉色也不好看,不疑有些害怕,慌張地看著自己身旁的哥哥。
“那這些分明是在太子寢宮搜出來的!太子還要狡辯嗎。”江充猛的大喝,將手中的布偶揚得高高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見,那布偶做工可不是粗糙了,針腳相當細密,明黃的衣衫都清晰可見,分明是皇帝,“太子這是要詛咒皇上,自己好早日登基不是嗎?”
“放肆!”驀地,門外一聲高亢的女聲傳了進來,衛子夫邁著步子走到東宮門口,額前甚至滲出了汗,她一接到江充搜查東宮的消息,就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臣,參見皇後娘娘。”江充斂了臉上囂張的氣焰,跪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