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1 / 2)

“咫皇的豔福真是不淺,帶著此等絕色,行軍勞頓必是煙消雲散了,隻是咫皇小心枕邊人也可能是敵軍的細作呢。”四皇子醉眼微斜,似笑非笑地說。

咫易淵嘴角微微勾起,“朕的女人真是管教不嚴,出來亂跑,四皇子不要見怪。不早了,皇子休息吧。”說著一把攬過怔怔的雅瑟,向他的大帳走去。

江浸辰命人將岸芷押走,雅瑟不由回頭看向岸芷,岸芷寬慰地看了雅瑟一眼,她有太多的話想告訴她,讓她放心,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

咫易淵手臂一緊,死死地將雅瑟禁錮在懷中,她嗅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隨著他的體溫散發出來,還有他劇烈的心跳,讓她無端地緊張。來到皇上的龍帳,侍衛將厚重的帳簾掀起,咫易淵走進去,沉聲道:“退下!”

皇上摟著女人進來,還是這麼嫵媚的女人,誰都知道怎麼回事,侍衛們忙低頭退出去,雅瑟伸出手,摟著咫易淵,她是瘋了嗎,玉簫生死未卜,岸芷身處險境,她卻還是這樣迷戀這個懷抱,推不開,走不開,看不開。風國如何,咫國如何,墨國如何,就算明天天地顛覆日月停轉了又如何,此刻就是此刻。

微醉的咫易淵依舊愛憐地吻著她,呼吸交織,他眯著醉眼,在她耳邊道:“我不會問你……明知答案卻不敢問,戳穿謊言一切都會結束……”這個詭譎的男人此刻像個沒有主意的孩子,患得患失。雅瑟撫著他的頭發,“我會在你身邊,直到死。”

玉簫昏迷不醒,汀蘭在一旁照顧,回頭對禦醫說:“對帳外的那些臣子們怎麼說,不用我講大人也明白,皇上已無大礙,大人慢走。”禦醫又囑咐了幾句便出了帳。

汀蘭臉上浮現出憂鬱的神情,玉簫顯得很痛苦,她喃喃地念道:“墨離。”

帳門一開,一個高大的人影閃了進來,汀蘭忙收斂表情,俯首站立,“主人。”墨離走到玉簫身邊,摸了摸她發燒的額頭,這個女人,當時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她可能就被江浸辰生擒了,一國之主被擒,這仗就不用打了。

江山對於她終究是沒那麼重要。帝王有情,便是致命的弱點。如今她受了傷,戰事更是不能持久對峙,他要加緊攻勢,不過首先,要把雅瑟接回來,哪怕是綁回來。他不允許這個女人離開他。

岸芷被關押了起來,江浸辰派親信去審了好幾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又一次失敗的審訊,軍官悻悻歸來請罪,他忍不住對江浸辰道:“將軍,這女子軟硬不吃,大戰在即,軍中肯定還有其他細作,屬下實在是無能,將軍……”

江浸辰說:“你退下吧。”軍官知道江浸辰說一不二,不敢再說什麼,隻好滿懷歉疚領罰退下。

其他細作,江浸辰不由苦笑,他心裏自然明了,他想知道的當然不是這些,本想審出敵軍情報,沒想到這小女子骨頭硬得很。若是念及舊情,岸芷和他本也是熟識了,可這戰場上,各為其主,誰又能顧及什麼私情。

雅瑟走到關押岸芷的帳前,侍衛攔住她,雅瑟說:“她是我的侍女,我去看看她,你們若不放心,隨我進去便是。”

侍衛也知道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是主上的人,不便為難,便跟隨她進去。

雅瑟一進帳,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她淚往上湧,跑過去托起岸芷的頭,“岸芷?我來看你了。”

岸芷艱難的睜開眼,她嘴唇幹裂,嘴角還有斑斑血跡,雅瑟難過得哽咽了,說:“岸芷,堅持住,戰爭會結束的,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岸芷虛弱地說:“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我不能再陪你了。”

雅瑟沒想到江浸辰會這麼不念舊情,他原來在宮裏碰見岸芷有時還會聊聊天,此時卻下手如此狠毒,雅瑟心裏一陣發冷,又無限淒涼,也許他對自己也會毫不手軟。雅瑟搖頭,“不,岸芷,你會活下去的,去找你的父母,你的弟弟,相信我。”

岸芷淚順著滿是泥土的臉上流下來,她嗚咽道:“我沒有告訴你,我是,被爹娘賣掉的,他們沒有錢,就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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