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2 / 2)

咫易淵一閃身擋住江映月的視線,說:“我們走!”

江映月幽幽的歎了口氣,越過咫易淵的肩頭得意地看看雅瑟,緊挨著咫易淵下了亭去。

雅瑟回到來儀宮,疑惑地來到鏡子前,仔細看了看,白皙的鎖骨處,玫瑰紅的痕跡赫然在目。

岸芷走過來,雅瑟迅速拉了拉衣領,轉過身。岸芷說:“衛祁的屍骨已經安葬了,開始本來想把你們引到城外的荒廟裏,演一出患難見真情,誰知出了這等變故,不過也算因禍得福,你說後來的黑衣人是什麼來曆呢?”

雅瑟整理著衣服,穩了穩心神,隨意地說:“不用查也知道,江浸辰枉對他這個妹妹這般好,她倒是下得了殺手,為了區區的一個我,一點手足情都不顧,我真是榮幸啊。”

岸芷擔憂地說:“你和江浸辰的事若被他知道,豈不再不能出宮了?”

雅瑟拿梳子攏了攏頭發:“他咫易淵根基未穩,再說江浸辰與咫禦天密會,不知有什麼玄機,不知水深水淺,咫易淵怎麼能輕易出手。”

黎明前的夜幕下,江府。一輛馬車停在側門,一個白紗照麵的女子匆匆走出,上了馬車,隨後江浸辰也走了出來,一同進入馬車,雖是炎熱的夏季,但馬車的簾幔低垂,十分低調隱秘。駕車的仆人駕著馬車緩緩離去。

雅瑟躺在江浸辰懷中,半睡半醒,江浸辰問道:“最近你總是無精打采,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雅瑟半闔雙眸,看著他的俊臉,喃喃地說:“當然不舒服,天天起的比早朝的大臣都早,晚上又與你……誰能吃得消。”

江浸辰壞壞的一笑,“吃不消,我怎麼沒看出來,讓我看看。”說著手不安分起來,雅瑟又癢又難受,手忙腳亂的應付,告饒道:“我錯了,吃得消,吃得消,你就是把我吃了我也毫無怨言。”

平靜下來,江浸辰說:“早晚有一天要離開,我會抓緊安排。”

雅瑟想到這也鬱鬱寡歡,輕輕歎了口氣,“咫易淵不會放過我,他怎麼會容許當朝皇太後私奔。”

咫易淵一巴掌打在江映月臉上,他不打女人,今天是第一次,而且打的是堂堂太子妃。江映月倒在椅子上,捂著火辣辣地疼痛的臉,不可置信的說:“你打我?!”

咫易淵冷冷地問:“為什麼行刺?”

江映月仰起頭,你就認定是我幹的?

咫易淵怒極,啞然失笑,“找來禦林軍官一問便知,你明目張膽,是怕不我知道?”

江映月絲毫不理會這些,她隻在乎剛剛那一巴掌,她點點頭,“為了這個女人你打我。”

咫易淵吼道:“她要是死了你拿什麼跟墨國交代?你以為還是區區一巴掌嗎?”

“是和墨國交代還是和你交代?!你不覺得你過分在乎了嗎?她不該死嗎?離間君臣,違背宮規,她死一萬次都是應該的!”

江映月美麗的臉因為生氣和痛恨而扭曲,眸中殺氣騰騰,此時她不是溫婉守禮的太子妃,而是一匹嗜血的狼。咫易淵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問道:“那你的哥哥呢?你也要殺了他是吧?”

江映月冷笑著承認,“是又怎麼樣,他被那個女人迷惑了,執迷不悟,我一樣不會手軟。你不要忘了,你的父皇是怎麼死的!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咫易淵仿佛被潑了一頭冷水,眸中怒火頓息,換上一貫的疏離,恢複了清醒,淡淡的開口道:“她如果報複,別怪我沒提醒你。”

墨國皇宮,夜裏的冷風夾著潮濕的夕露灌進寢宮,玉簫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信紙在她麵前翩然飄落,如一隻墜落的紙鳶。汀蘭跑上前,“皇後,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奴婢這就去傳太醫。”

“不要管我,都退下。”

汀蘭擔憂地看了看她,也隻好遵命離開,玉簫向後一仰,躺在冰冷的玉石地麵上,她感覺自己在慢慢的融入這淒風,寒露,石頭的冰涼之中。

“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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