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徹夜說到這裏,原本都還火急火燎的冷千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話鋒一轉,朝徹夜身上上下打量了起來,“喔!對了徹夜,尉勉他沒有怎麼樣你吧?你知道的,他喝了那麼多酒,心裏又有氣,要是他把氣撒在你身上,你可別……”
“沒有,冷阿姨,尉勉他……”徹夜打斷冷千雲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想著剛才那個狂吻,故作鎮定的說,“尉勉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他很冷靜,不會傷害我的。
還有,雖然他不去醫院,但是他同意讓我幫他包紮傷口了。其實尉勉以前也受過傷,傷口也是我包紮的,我也算是有點經驗吧,所以冷阿姨你放心,我會好好弄。”
“好好好,尉勉的脾氣我知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你了。看吧,我就知道找你來一定有用。看來這個世界上,現在隻有你一個人的話尉勉才能聽得進去了……”
徹夜有些慚愧的低了低頭,最後說,“冷阿姨,時間不早了,天氣又那麼冷,你們先回去吧,你放心,尉勉我會照顧好的,有事我會第一時間打給你。”
冷千雲雖然擔心,但就憑她和尉勉之間那不冷不熱的關係,她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沒用,反正徹夜在這兒她也放心,便帶著門口那一大群醫生和護士離開了。
下樓之前,徹夜說好了讓尉勉坐到沙發上去等她,可是當她重新回到臥室的時候,卻發現不僅是沙發,就連整個房間裏都沒有尉勉的蹤影。
徹夜的心猛抖了一下,好像在怕什麼一樣。於是她慌慌張張的闖進臥室,終於在臥室外麵的陽台上看到了孑然一身,正抽著煙的尉勉。
這一瞬間,徹夜莫名鬆了口氣。
此時已經是深冬時節了,別說夜裏,就連白天氣溫也低得嚇人,可尉勉,明明才受了傷,居然還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浴袍就跑出去了,惹得徹夜隻是看著他似乎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一樣。
徹夜將藥箱放在沙發上,並沒有直接去陽台找尉勉,而是跑到浴室裏,又拿了件浴袍,然後才朝陽台走去。
徹夜也不知道尉勉有沒有發現她的腳步聲,但她卻趕在尉勉打理她之前,率先將手上那件浴袍披在了尉勉身上,然後很自然的說,“你身上有傷,外麵那麼冷,要是還感冒了怎麼辦?”
可近在咫尺的尉勉,像是壓根就沒有聽到徹夜說話一樣,也不去看她,隻是旁若無人的繼續吞吐著煙圈。
此時的徹夜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沒搭對,人家尉勉明明都不樂意搭理她了,可她還厚著臉皮繼續和他搭著訕,“你不是說你不抽煙了嗎?怎麼現在又抽起來了?”
之前尉勉在酒店的陽台上,的確和徹夜說過,他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而在那之後的很久,他也的確沒有再碰過香煙,可是自從那天在徹夜家裏吵了一架之後,尉勉心裏煩,又找不到地方發泄,隻好把抽煙喝酒的惡習又全都拾了起來。
一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時候還真能為他排憂解難,二來,很有可能以後他的生活裏都不會在有徹夜的存在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在擔心自己抽煙喝酒會影響到徹夜了,不是嗎?
當最後一個煙圈從尉勉嘴裏吐出來之後,他將煙頭熄滅,眼神深邃的看著樓下那一群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開口,眼神也沒有看向徹夜,而是一直看著樓下。
尉勉的語氣很輕很輕,他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
“嗯?”徹夜不知道尉勉在說什麼,有些摸不著頭腦,問,“我們女人怎麼了?”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是,明明做著傷害別人的事,可嘴上卻說著在乎?”
“尉勉你……在說什麼啊?”
徹夜越聽越不明白。她發現尉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樓下哪裏,然後她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想看看尉勉到底看到了什麼,更想知道什麼東西能讓尉勉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可就在徹夜正在往陽台邊緣方向靠的時候,她的身子卻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騰空,整個人莫名其妙被尉勉橫抱了起來,嚇得她驚呼一聲。
“啊!尉勉你幹嘛?”
搞不清楚狀況的徹夜一邊驚呼一邊掙紮,不停的在尉勉的懷抱裏撲騰著,那叫一個張牙舞爪。
見狀,尉勉並沒有想強製性的去把徹夜禁錮住,而是相當淡然的說了句話,竟然就胡亂掙紮著的徹夜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