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徹夜層被自己的內心拉扯過那麼兩下,試圖想要推開尉勉,可尉勉的身子實在是太燙了,狂吻著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根本推不開。
徹夜真的很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因為她尚存的那點理智告訴她,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不僅因為尉勉是那個不可以的人,還因為她已經答應了要和齊遠訂婚。可是……
可是,她真的好愛好愛尉勉——僅僅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不是嗎?
就在徹夜以為一切都會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順理成章的發生下去時,她居然奇跡般的被尉勉給鬆開了!
當尉勉的吻脫離開她唇瓣的那一刻,尉勉的雙手似乎像是還沒有做好離開的準備一樣,依然緊緊的按在她身上。這樣的姿勢決定了,雖然已經停止了親吻,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依然近得發指。
徹夜穿著粗氣,尉勉也喘著粗氣。徹夜手足無措的眼睛亂飄,尉勉卻用他那依然布滿濃濃情欲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她,就像隨時都可能會掀起新一輪的狂吻一樣。
兩個人就這麼緊貼著彼此,相對而站,滾燙粗重的呼吸,卻沒辦法掩飾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已經豁出去了的徹夜,甚至寧願尉勉繼續吻下去,也不願意這樣傻傻的站著。至少對她來說,和尉勉接吻,真的比和尉勉麵對麵站著,要容易多了……
就在徹夜猶豫要不要說點什麼有的沒的的來緩解尷尬氣氛,或者轉移話題時,近在咫尺的頭頂上,卻突然傳來了尉勉那啞啞的嗓音,和那一通噴灑出來的熾熱呼吸。
不過,尉勉要麼不說,這一開口卻直接把徹夜給雷了個外焦裏嫩。
他說,“你沒有拒絕”,沒等慌亂中的徹夜想出什麼好的解釋之前,他又補了一句,“而且還主動了”。
“我……”徹夜語塞。明明肚子裏有好多好多可以用來反駁的話,可一看到尉勉,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畢竟,那些能被用來反駁的話,並不是她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徹夜滿臉尷尬,一時間好像說什麼都不會有說服力一樣。可尉勉看到她這副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兒模樣,卻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徹夜瞪了他一眼。
尉勉看著她,再一次將臉湊到了徹夜眼前,惹得徹夜那顆小心髒又被扯得不規則的跳動了起來。
可尉勉卻沒有像徹夜想象中那樣再次吻下來,而是將嘴唇湊到她耳邊,像是無心之失,又像是故意觸碰。然後溫柔的開口。
“醫院我是肯定肯定不會去的,但如果你今天晚上願意留下來,我可以讓你幫我包紮傷口。”
尉勉的語氣,透著一抹戲謔的意味,但同時卻包裹著一抹讓徹夜無法直視的認真。
徹夜下意識咬了咬嘴唇,好像很為難的樣子,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試探性的問,“如果我……留下來,你……你想做什麼?”
“你能想到的,我都會做”,尉勉說完,發現徹夜那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些,明明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卻莫名的想逗逗她。於是,他接著說,“如果你不留下的話,我這傷就隻好讓它自生自滅了。它好得了就好,好不了就算了。”
“什麼叫好得了就好,好不了就算了!像你這樣動不動就往水裏泡,傷口感染了怎麼辦?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徹夜自以為她這番“普及”,能帶給尉勉一點危機意識,可沒想到,她那麼認真的態度卻僅僅隻換來尉勉一句,“既然你都不在乎,我也無所謂。”
“尉勉你這是在逼我?”徹夜瞪著尉勉,語氣有些強硬。
“對,我就是在逼你。”尉勉泰然自若的承認,“就算我尉勉在你心裏的分量小到我要豁出我這條命才能逼得到你,那我也願意試一試。”
尉勉的話,字字戳中徹夜的心,戳得她生生的疼。
從前的尉勉,在徹夜眼中雖然並不是個好人,但卻一直都是自信驕傲並且有著強大的自尊。可是自從和她糾纏在一起了之後,她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尉勉身上的自信驕傲和自尊都在一點點的減少。
少到就像現在這樣,就連把自己的命都搭了進去,但卻依然顯得那樣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