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冒,加上昨天吃了那麼多藥,等到徹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剛睜開眼的第一瞬間,看著眼前這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徹夜突然忘了自己這是在哪裏,等到稍微清醒了一點,她才下意識往沙發那邊望了一眼,
而那裏早已經是空空如也。
徹夜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看到手機上起碼有是個未接來電,居然全都是齊遠打來的。
因為昨天在操場上聽到的那番對話,徹夜可以不計較尉勉,但是卻不能不計較齊遠,所以她一時間真不想接齊遠的電話。
再怎麼說齊遠也是自己的老師,徹夜出於禮節,給齊遠發了條短信過去,“下午我會去上課,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
“你昨晚去了哪?宿舍阿姨說你沒有回來。”很快徹夜便收到了齊遠的回複。
“我昨晚住在朋友那兒。手機快沒電了,回去再說。”
發完短信,徹夜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還剩百分之六十的電量,很無奈的將手機關機。
原來已經十點多了。徹夜肉揉了揉眼睛,準備起來洗漱,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沙發上的那身女裝。
徹夜掃眼看,無論是外套還是裏麵穿的,包括最最裏麵穿的都被尉勉給她準備好了。看到這些,徹夜的鼻子瞬間就酸了。
而在這堆衣服上,徹夜還看到了一張紙條,是尉勉留給她的便條,內容如下:
我上班去了,走之前我摸過你的額頭,已經退燒了,但是藥還是要繼續吃。這些衣服全部已經消過毒了,你可以直接穿。大門旁邊那個電話可以直接打過去讓他們送早餐來。如果你離開的話,直接關上門就行,會有人來打掃,如果你不想走,你可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尉勉。
看完這張便條,徹夜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和尉勉在一起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尉勉對她這麼好。可是現在,她卻那麼頻繁的接受著尉勉對她的關係。
隻可惜,以前那一切全都回不去了。
不僅僅是她自己有心結是這麼想的,想必尉勉心裏也是有心結也是這麼想的吧,不然的話,昨晚明明那麼好的氣氛,可是尉勉不也是任何告白的話也沒有說嗎?
不過這樣也好,相比起來,徹夜寧願他們兩人都隻是把這種感覺埋在心裏,她真的再也不想翻開傷疤去重新麵對,更不希望看到尉勉被她再次拒絕時的模樣。
朋友可以做,關心可以有,愛可以繼續,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再在一起。
照著尉勉的吩咐,徹夜稍微收拾了一下,等到她換好了衣服之後已經快到中午了,她索性也沒有吃早餐,而是在房間裏吃了午餐之後才離開。
回到學校,正值中午,徹夜直接就回了宿舍。
但是當徹夜剛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她突然就聽到齊遠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並且叫住了她。
“徹夜!我們談談。”
徹夜轉身開向齊遠,同時也看到來往的同學正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們,於是徹夜一本正經的說,“齊遠老師,您是老師,我是學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談的吧。”
“你以為我要跟你談什麼別的嗎?你的文不是馬上要出版了嗎?跟我去辦公室,我們聊聊。”
如果說,現在隻有徹夜和齊遠兩個人,徹夜絕對想也不想就拒絕,因為她很清楚什麼出版之類的,隻是齊遠隨口找的一個借口。
但是偏偏現在周圍有那麼多經過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在看著他們,要是她把齊遠這麼正常的提議拒絕掉了,她才真的會讓別人覺得他倆有什麼貓膩。
徹夜和尉勉的新聞已經再一次被鬧得沸沸揚揚的了,她可不想這中間再莫名其妙的加上個莫名其妙出現還盡說些莫名其妙話的齊遠。
徹夜跟齊遠走進辦公室,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齊遠辦公室。或許因為齊遠是易青大學特別聘請的那種,所以別人都是好幾個老師一間小辦公室,齊遠卻是一個人享用一大間。
“坐吧。”齊遠坐下,並招呼徹夜也坐下。
“不用了。學生聽老師訓話,不都是老師坐著學生站著嗎?齊遠老師,有話您就直說吧,”
當徹夜剛說完不用了這三個字的時候,齊遠伸手去拉了徹夜一下,想讓徹夜坐下,但徹夜卻下意識往後一挪,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