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勉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尉勉說,在初夏懷孕或者生孩子期間但凡初夏有任何需要,他都不會多麼顧及她的感受,會毫不推辭的滿足初夏的任何要求。這也就是說,尉勉已經決定好一定會對初夏肚子裏那個孩子負責任了?而且在同等條件下,尉勉並不會有多麼顧及她的感受。
徹夜心裏暗許,如果這句話除了這樣還能有別的理解的話,那她真該說自己以前念的那麼多書都白念了。
既然如此,尉勉有什麼資格說她小心眼?
如果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情”,甚至還有了孩子,試問,哪個女人能不小心眼?!
不過,盡管尉勉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可是徹夜依舊對尉勉還抱著一絲幻想和期待。盡管徹夜嘴皮子已經很強硬的把話說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可是她心裏對眼前這個結果似乎依然不太相信。
於是,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了兩三秒之後,徹夜重新開口。
“你的意思是,初夏的孩子一定會被生下來,是嗎?”
尉勉壓根就沒有想到為什麼徹夜會那麼在意這個問題,他又想著,孩子本來就是初夏和沐丞的,他尉勉作為一個旁觀者,哪裏有什麼說話的資格?
況且,初夏也說了,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她這輩子唯一做媽媽的機會,既然初夏已經做出了決定,作為一個朋友的角度,他除了尊重初夏的決定,還能說什麼?
於是,尉勉在稍微想了想之後,很堅定的給出了他的答案,“當然,初夏已經決定要把孩子生下來,我尊重她的決定。”
這一刻,就在這一刻,徹夜心中那些所有對尉勉的期待、幻想、和企盼通通消失,三個月來建立的那麼深沉的愛,也在這一瞬間,退回到了兩人剛認識那時候的冰冷關係。
徹夜舔了舔嘴唇,眼睛下意識往天花板上望了望,眼角似乎已經噙滿了淚水,可她卻倔強的咬著牙,不讓眼淚流下來。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徹夜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留戀,或許是因為早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此時徹夜的心情並沒有多大的動蕩,而是異常的平靜。
隻是,她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卻疼得無法收場。
果然,在沒有期待的等待中,盡管最後的結果不是會讓她驚喜的那一個,但至少,在她心裏造成的落差,卻可以被控製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中。
“好,尉勉,既然你能尊重初夏的決定,我想,你應該也能尊重我的決定吧。”
“徹夜,你這話什麼意思?!”
“尉勉你聽好了,我今天就把你這麼長時間一直以來的疑問全都告訴你,我承認,和你在一起這一段時間我們的確是有過快樂的時候,也正因為如此,我或許給了你一些會讓你產生誤會的感覺,既然是誤會,那我向你道歉。
至於你說的什麼情啊愛啊之類的東西,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一場戲,很抱歉,我入戲沒有你那麼快,我也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根本、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從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挺搞笑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正當,甚至背後還有見不得光的交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堂堂暮光集團的總裁,竟然會對我這種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人,這麼容易就動了情。
所以,我是該說你尉大總裁總裁重情呢,還是該說你傻?”
“徹夜!你特麼的是上午喝多了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尉勉著實是被徹夜這番話給刺激到了,怒火中燒,直接伸出手就扼住了徹夜的脖子,一把將她推到了牆壁上,尉勉也撲到了徹夜身上,整個人牢牢的將徹夜貼在牆壁上惹得徹夜一動也不能動。
身子倒是不能懂,但卻不影響徹夜後麵想說的話。
“尉勉你想多了,我現在很清醒,清醒得不得了,剛才我說的,句句都是我的真心話。喔,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聽好了,我!沒!有!懷!孕!你聽清楚了嗎?!我沒有懷孕!”
“就算你沒有懷孕那又怎樣?!”此時尉勉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些許凶狠的表情,“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懷上我尉勉的孩子!”
“總有一天?尉勉,我倒要問問你,總有一天是哪一天?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覺得我們之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已經沒有再過下去的必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