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你閉嘴!”
“尉勉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徹夜我叫你閉嘴!”
“你現在在我眼裏,就像是個拖泥帶水的怨婦!”
“我特麼叫你閉嘴!”
強烈的氣焰堆積在尉勉的心裏,使得他扼在徹夜脖子上那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大,不出兩分鍾,徹夜脖子上原本細嫩的肌膚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條紫紅色的勒痕。
正如尉勉希望的那樣,徹夜的確是閉嘴了,但她卻僅僅沉寂了不到五秒鍾,便像是已經深思熟慮了好久一樣,兩眼一閉,猶如萬念俱灰一般,丟出了又一個重磅炸彈。
“尉勉,我們——離婚吧——”
“離婚?!嗬!”尉勉的嘴角上扯出一絲很燦爛的笑意,但這陣笑意上,卻被蒙上了一層很恐怖的危險信號,“徹夜你特麼算什麼?!就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資格跟我提離婚?!就算要離婚,也得是我離你?!哪裏輪得到你說話的份兒?!”
“好啊!我沒有資格說離婚,那你說好了!”
“你做夢!就算要離婚也不是現在!”
“那你什麼時候才會跟我離婚?!”
尉勉很明顯隻是沒有經過大腦,說了一句氣話,但徹夜卻聽得特別認真,甚至還很認真的在等待尉勉的後文。
“你別急,等我把你玩兒夠了之後,那時候,就算你賴著不走,我也不舍得讓你多留一秒鍾來礙我的眼!而從現在開始,你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相仿設防的讓我討厭你,讓我恨你,你能越快的讓我恨你,我就能越快的放掉你。”
“尉勉你說話算話?!好,那你要我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這樣!”
尉勉話畢,根本不給徹夜任何說話的機會,直端端的就用自己的吻,堵住了徹夜的唇,尉勉力道之大,惹得徹夜除了能咿咿呀呀的從齒縫間擠出點掙紮求饒聲,甚至就連呼吸都沒辦法自己控製。
尉勉一邊問,一邊把扼在徹夜脖子上的那雙手撤下來,轉而覆在了徹夜的後腦勺上,死死扣住,讓徹夜和自己的距離變得更加親近了一些。
尉勉剛才跟初夏說,這段時間他過得很累,這些都是真話,但尉勉的意思並不是說徹夜讓他有累的感覺,也不是對徹夜的厭煩,而是他們之間這種莫名其妙的低氣壓,才是讓他累的罪魁禍首。
尉勉一直搞不清楚,為什麼徹夜會對初夏存在那麼大的芥蒂,為了能弄清楚徹夜心裏究竟在想什麼,尉勉還特地放下身段為了很多身邊的女性朋友,之後他也完全站在徹夜的角度上想過這個問題。
但始終沒有答案。
那些女人們給他的答案都一樣,包括尉勉自己心裏也清楚,初夏住進家裏來,多多少少都會對徹夜的心情和想法造成很大的影響,但大家的觀點都是,隻要尉勉在這期間對徹夜有足夠的關心和愛,讓徹夜每天都沉浸在尉勉給的溫存中,她哪裏還有閑情逸致去和初夏過不去?
尉勉捫心自問,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這段時間對徹夜的好,一定到了就連他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的地步了,可是尉勉總覺得徹夜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他身上。
尉勉反倒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覺得,徹夜似乎對初夏的出現有一種很堅定的心情,徹夜堅定,他一定會和初夏發生什麼,或者是之後一定會選擇初夏。
尉勉甚至根本就想不到今後有什麼地方是需要他做選擇的,也就更不明白徹夜為什麼就那麼堅定她一定會成為初夏的手下敗將。
不過後來,尉勉多想想之後,也基本上能理解徹夜的心情,
尉勉知道,徹夜從小在那麼不健全甚至還保受欺壓的環境中成長,之後還知道了自己是媽媽的拖累,這難免會讓她從小就形成不自信的心理。
所以在麵對有著他“初戀情人”這個頭銜的初夏時,徹夜難免會產生一種怯懦的心情,她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和初夏相提並論,所以在很多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退縮,就是逃避。
但尉勉怎麼樣也沒有想到的是,徹夜這些舉動哪裏是因為她不自信,分明就是因為在她心裏壓根就沒有愛,更沒有把他們之間的感情當回事。
這也是最讓尉勉氣憤的地方。
在遇到徹夜之後,尉勉覺得他為了能更接近徹夜的生活,為了能更像徹夜那樣做一個普通人,他不惜放下自己那麼驕傲的強勢,耐著性子,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樣,正經八百的和徹夜談戀愛。
而他的付出,換來的卻是徹夜沒心沒肺的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