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屑於跟她費口舌,身旁的男人怒道:“你敢這樣罵我們當家的,找死!”說著揮劍迎戰。
很久沒有對手了,手快長蜘蛛網了。蘇恨瑤興奮揮鞭,兩人來來回回過了三招,那人便在她手下敗落。
“廢物!再來!”
接著又有五人迎戰,不出一炷香的時辰,五人統統落下馬,倒在地上痛哭聲音。
為首的男人終於開了口,可以壓低的聲音深沉:“好身手,姑娘年紀輕輕就一副好身手。”
“不年輕了,快二十三了。”她摸摸頭發,一臉歎息,古人二十三的確是個老姑娘了。
他嗤嗤低笑道:“老子今年二十八,正準備找個婆娘暖床,瞧你這副心狠手辣的樣子,配得上老子!”
說著氣勢洶洶徒手下馬,還滑稽的摔了一跤,實在狼狽。
蘇恨瑤抽抽嘴角擺出招式,不敢輕敵。可是那人隻用了一招就把她打敗了。
他去掉臉上的黑巾站在她十米開外溫柔笑:“小蘇兒。”
淚水,頃刻間決堤。
他大笑三聲,施展輕功移到她麵前,點住她三大穴位,扛起丟上馬背:“走,跟老子回家成親。”
蘇恨瑤:“……”
瀟然拉著冬慕的手站在人群裏觀望,甜甜道:“那人長得不錯,不像大漠男人個個歪瓜裂棗,姑姑我的意思不是說姑父。最終要的是他還給我一竄糖葫蘆,我就勉為其難讓他做我爹爹了。”
冬慕:“……”
夜晚的賊窩十分熱鬧,因為他們當家的搶了個牛掰的娘們,正在成親。
蘇恨瑤四肢被束縛著,身上動彈不得,渾渾噩噩被拜了堂成了禮強行送入洞房。
鴛鴦蓋頭被掀開,入眼是長身玉立、喜袍裁剪合宜的男人,他的容顏依舊俊美非凡,隻是眉間多了一分滄桑,昭示著這些年他的經曆。
他溫柔給她鬆綁,解了禁,她揉揉酸痛的手腕勾唇一笑,揚拳打在了他的右眼上。
這一拳下去,來人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蘇恨瑤慌了神,剛才他下馬還摔了一跤,他不會是廢了功夫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吧,這一拳力道不小,不會被打死了吧?這怎麼可以,好不容易才相聚,自己幹嘛不好好說話就把他打死了?
“素和湮西?湮西,湮西……嗚嗚嗚。”哇一聲她嚎嚎大哭,他怎麼這樣就走了。
男人倏然睜開眼,長臂一伸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小蘇兒,我想你。”強勢的吻似乎要將她吞沒。
紅燭燃了一夜,他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說,也有一輩子時間去慢慢說。
“你做了強盜,那老婆呢?”
“近在眼前。”
她拔高了聲音,怒道:“我是說趙筱婭。”
他笑著揉揉她緊皺的眉心,她情緒激動也再說難免:“她?素和簡南把她嫁到給了莫雲攸做東覽國的和親公主。”
看素和簡南坐上了那個位置,她歪著頭看他:“那你呢?”
他笑了笑,伸手解去自己衣物。
蘇恨瑤老臉一紅,下一秒她泣不成聲,條條刀痕述說著他這些年來的經曆。
“誒,別哭。”每次她一掉眼淚他就不知所措,擦拭她淚水的手被她一手拍開,她抽了抽鼻子,挽高袖口咬牙切齒道:“老娘回去找賤男算賬,情同手足他為何要這般虐待你。”
“他沒有,我自願讓出皇位,皇爺爺無奈病了一場隻好……”
她心裏一陣窩火:“別跟我提那老頭子,說說賤男為什麼虐待你?”
“……”一別四年,她其他不見長,倒是脾氣見長,無論她變成什麼樣,他都喜歡。
“四年東征西戰因為我跟他定下一個約定,天下太平,他給我庶民身份,永不威脅他的王位。他很好奇,我到底是為了一個怎樣的人放棄了所有。”說完他擁著她更緊了些。
她知道,答案是她。
“素和逸!”她想起這個惡心的名字,當初他企圖侵犯她時,若不是她機智把他弄暈了逃走,說不定她早淪落他國成為被眾人淩辱的妓女!
“素和逸?”說起這個名字他輕哼了一聲,狠狠道:“割舌頭,剜眼睛,剁去四肢,再用毒藥浸在爺的藥壇子裏,再找來萬種毒蟲天天撕咬,最後製成屍偶好好虐待。他是在我得到你消息的頭一日死的。”說著他還嗬嗬的笑,笑得她膽戰心驚,哎喲,這些年他不會找不到生理解決硬生生憋成了變態吧?
他修長幹淨的指執起她的下頜:“小蘇兒,我愛你。”
“唔,唔,我也是。”
舌尖纏繞,雲卷雲舒,沉醉彼此。
她眼角劃過幸福的淚,跨過了千年的緣,湮西,你終於帶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