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棠連忙從他懷裏退出來,頗為嚴肅地看著他。
看著她這幅著急忙慌的模樣,周定國有些失笑:“你放心,不會影響喜臨門的開業事宜。”
“呸!我哪裏是擔心這個了。”陸曉棠嗔道,“巡視組人員變動對你們的影響大嗎?”
周定國愣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沒什麼影響,誰來不是來呢?反正事實真相永遠都是事實,無論是誰來都改變不了的。”
陸曉棠卻從周定國這句話裏聽出了一些別樣的味道。
可周定國卻沒有再跟她解釋,隻看了看時間,便起身走了。
陸曉棠起身送他到門口,不知為何,心底竟然有一絲不安。
她問:“你現在還住在縣政府?”
周定國揉了揉她的頭:“你放心,現在整個般陽縣都是咱們的人,宋良義不會冒著這總風險對我動手。何況,上頭的人來了,他是不是要夾著尾巴做人都說不好,他現在討好我還來不及。行了,要變天了,你快些回去吧。”
說著,周定國又衝著一直往這邊探頭的白琳招了招手:“桑果已經被送回白石營了,你對她的判斷基本正確。曉棠是你訓練過的人,等咱們回到白石營,以後她身邊就不需要有人照料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琳陰險地看向陸曉棠,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別沒點正行!”周定國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背上,扭頭看了陸曉棠一眼,“她能夠像現在這樣,你倒是功勞不小,其實這樣也挺好。”
“我隻在你們麵前這樣,在女兵連裏,我依舊是那個女魔頭。”白琳高傲的揚了揚下巴。
陸曉棠失笑:“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行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我先走了。”周定國整了整衣裳,終於沒再停留。
陸曉棠一直看著周定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悵然地收回目光。
一扭頭就看到白琳衝著她,笑的幾分詭異。
“怎麼了?”陸曉棠問。
“沒怎麼,就是突然覺得你真是被上蒼眷顧的女人。”白琳扯了扯嘴角,扭頭看向遠方,“我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我是你,我如今過得又會不會比現在好。陸曉棠,你的鏡子可以再借給我看看嗎?”
曾經誇下豪言壯語說是絕對不會依靠回憶過活的女魔頭,這個夜裏,抱著魔鏡淚流滿麵地睡去。
陸曉棠從她手裏抽回魔鏡的時候,魔鏡正在渾身哆嗦。
“你這是什麼反應?”陸曉棠伸出兩個手指頭捏著魔鏡,一臉嫌棄地問。
魔鏡又晃了半天,才緩慢地睜開眼睛看了陸曉棠一眼,又仿佛受驚似的猛地閉了上。
好一會兒,他才有些感慨地開口:“沒想到這個姑娘心裏竟然藏著這麼多的情緒,早知道我們該選她這樣的才是。”
“嗯?”陸曉棠挑眉。
“像白琳這樣,真切的恨過愛過的人,身上又有真本事,的確更適合重來一次,重新定製自己的人生。不過我們既然選了你,也不會隨意更改反悔。”魔鏡輕笑一聲,驀地從陸曉棠手中鑽出來繞著她飛了幾圈後落到了桌子上,“不過你腦子實在有些蠢,天天琢磨著如何幫別人幹嘛?你不是應該先想好如何讓自己過上更加美滿的幸福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