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他攥住,身體不自覺的搖晃了兩下,那地方更痛了。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這一切是蕭景仁幹的吧?你還在和他來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的心裏隻有他,你的心裏一直就是他,對不對?”
我的心被他捏得有點疼,“你鬆開,你捏疼我了。”
“捏疼你了?”
他冷冷一笑,“我在許家幹了三十多年,你爸說把我趕走就趕走了,像打發一條狗一樣,嗬嗬!你也是,口口聲聲說愛我,我一轉身就去與蕭景仁開房,連我們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你就是不想與我生,對不對?你說對不對?”
他瘋了一樣,把我向裏麵拖,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隻覺得肋骨的位置越來越疼,我想去醫院。
“許廣源,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鬆開,鬆開我。”
“鬆開?不,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他瘋了似的拖著我,往樓上走,我的手有點不過血,手腕紅紅的,全身跟散了架子一樣,就這樣被他拖著甩進臥底,門“呯”的一聲被關上。
“你,你幹什麼?”
看著許廣源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繩子,我有點慌,他咧著嘴邪笑了一下,根本就不給我掙紮的機會,使勁的把我的胳膊捆在後麵,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蹲了下來。
“夏夏,說你愛我,隻要你說你愛我,我就放了你,咱們遠走高飛,這些年我攢的錢也夠了,我們到別的城市,重新開始,你說好不好?”
我看著他,“啐”的一口吐到他的臉上,“別作夢了,許廣源,從一開始你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你一直知道我父母的死因,是你,是你誘導了我,讓我以為是蕭景仁的父親,就是你。我全記起來了,那晚宴會,是你遞過來的紅酒,你在裏麵加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否則我不會那麼衝動,也是你殺了蕭義龍。”
“哈哈哈哈,南夏,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嗎?我最佩服你的聰明,對,是我報的信,那匿名信和短信全是我寫的,不過這要感謝你的親爹啊,是他讓我這麼幹的,一切都是他主使的,你要怪就怪他。”
“你?”
“夏夏,你知道我的心,哪怕我負盡天下人,我也不會負了你,我愛你,我愛你愛到發狂,你就答應了我吧,我們一起走。”
“呸,作夢!”
許廣源剛才還微笑的臉一下怔住,我看到他的眼珠慢慢變灰,冷峻的臉不再有一絲溫度,我的心一下拔涼,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像是俯視著螻蟻一般的瞅著我。
“南夏,你知道嗎?你其實是可以活著的,壞就壞在你太驕傲,太固執,你若不這麼固執,你不會死。”
說完,我看到他出了臥室門,不一會就走了回來,在周圍不停的淋著什麼,我聞了兩下,是汽油。
“許廣源,你幹什麼?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哈哈哈哈哈,要解救你啊,隻要你說跟著我,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否則——”
打火機被他“叮 ”的一聲打開,我仿佛看到下一秒,周圍燃起的片片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