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的心在我的身體裏生了根,所謂的神息,已經與我合為一體?
正因為兆豐複活,他的心與他的身體發生共鳴,惹得我不由自主想與他更加靠近。
這不是愛,我明白的。
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一個情根盡碎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重新愛上一個世間最好的男人。
我,怎麼敢愛你。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我推開門扉,無疆見是我第一反應便是先行退了下去,留我和兆豐單獨在寢宮裏。
他離開前還很體貼的為我們掩好門戶,而兆豐雙頰微紅,將目光移向別處。
這是他清醒後第一次與我麵對麵,在石室裏發生的一切多少都是他在媚骨香作用下的失控之舉。
“怎麼了,為什麼不看我。”我有些好笑的走過去坐在他對麵,兀自倒了一杯佳釀。
“這酒很烈,別喝。”他別扭的從我手中奪過酒杯,接觸到我的目光立刻又低垂著眼簾。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好,我不喝,陪我說說話吧。”我向他那裏靠了過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不動。
他的身子僵硬的很,我閉上眼睛等著他開口說話。
好奇怪,他的身上沒了那股淡淡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和我一樣的味道。
那是一種濃烈,夾雜血腥的異香。
“我,我們,那個。”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我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他一眼,他滿臉的羞赫,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我暗暗在心裏描繪著他的輪廓,那雙金色的美眸,那高挺的鼻梁,那異常柔軟的唇瓣,還有,如同凝脂一般的白皙肌膚。
“兆豐。”
“嗯。”
“兆豐。”
“嗯。”
“沒什麼,我隻是想叫你的名字。”抱住他纖細卻有力的手臂,我笑了起來。
“我知道。”他摸了摸我的頭,和從前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嗎。”比你的父親更加重要?
“是。”
“如果有一天,你要在我和你父親之間選擇,你會選我嗎。”
他遲遲沒有回答。
突如其來的沉默在我的預料之中,這是一個選擇題,我,或是代坤,他隻能選擇其中一個。
我以為他不會給我答案,正當我不再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時,他突然的握住我的肩膀,凝視著我的眼睛。
“不會有那一天,我們離開這裏。”
“現在?”
“對,就現在。”
離開魔界,從此和兆豐一起隱居嗎。
那是我從沒有設想過的生活,也許是有過的,隻不過對象是那個雲泥之變的天界戰神龍斬。
如果當年他願意與我遠走高飛,現在,我又會是什麼樣子。
罷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想了又有什麼用處,我與他已經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情分。
“我不能離開這裏,兆豐,趁現在還來得及,我放你走。”我伸手溫柔的撫摸兆豐的臉,在灼光下,他的臉紅撲撲的,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