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許之航給秋彥表演完花樣穿風衣,秋彥下來的時候,人都是暈乎乎的。還是許之航怕他迷糊在樓梯上絆倒,護著他下來的。
瞧著這樣有戲,晚上睡覺的時候,許之航就再一次的殷勤的邀請秋彥,“那個,過來陪我睡吧。你想想,這樣的話,我一晚上都能抱著你啊,你可以枕著我的胳膊睡覺,晚上你什麼時候想我都能看見我,想跟我說話戳戳我就行了。想怎麼親我都可以,當然我親你也成。”
許之航顯然為今天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他甚至還誘惑的說,“我晚上睡覺其實是不怎麼願意穿衣服的!”
這句話一出,秋彥的臉直接燒紅了,害臊的扭頭就往自己房間跑,想要躲起來。許之航對這事兒勢在必得,一瞧人跑了哪裏願意,追上去就把人抓過來,“你跑什麼啊,該親的也親了,該看的也看了,這時候害臊太晚了吧。”
秋彥壓根不敢抬頭,隻能低著大腦袋嗡嗡的說,“你說的事兒不能想,想了心發慌。”
許之航就忍不住哈哈起來,點了點他的腦袋,這個小色鬼。
不過也就是因為色,秋彥才這麼容易栽在自己手裏,一想到這裏,許之航還是蠻得意的。揉著秋彥的大腦袋叮囑他,“沒事,你對我色沒關係的,怎麼色都成,不過記住,對別人不成。”
秋彥就點著大腦袋,算是答應了。
瞧見秋彥如此好說話,許之航得寸進尺,“那今天這事兒就定了哈,晚上搬到我這裏來。”
誰料都這份上了,秋彥還是堅定的搖頭。這讓許之航覺得有點怪,他溫言道,“我不會做什麼的,我都跟你說了,你過生日前,什麼都不做的。就是想抱著你睡而已。”
“我知道的,老板說話很算數的。”秋彥特別認真的表揚他。
可一想到姨婆的叮囑,秋彥就犯了難。他低著大腦袋考慮,老板現在這麼好,是不是住進去了他就不好了,他會不會像是姨婆說得,要趕我走啊。上次許之航邀請他睡在主臥的時候,秋彥還隻是悶悶不樂,可這一次,秋彥一想到這事兒,隻覺得心裏絞著疼。
他一點都不想跟老板分開,一天都不成,其實他沒有跟老板說,今天中午去給妹妹送飯,不能陪著老板,他真的挺想他的。回來的時候,為了能早點到,他抱著一堆東西還追了公交車呢。
如果要是分開了,秋彥覺得他會特別特別難過的。
就好像是秋紅被人欺負了,零食被人搶走了,小時候村裏的皮孩子追著他喊小傻子一樣難過。可那些難過,等著爹幫秋紅出頭,幫他要回來零食,教訓了村裏的小孩子就可以了。
但現在的難受,秋彥覺得,連爹也幫不上忙了。
他悶不吭聲,怏怏不樂,腦袋裏轉啊轉,想著怎麼樣才能既答應許之航又不讓他趕自己走,原諒秋彥那小腦袋瓜吧,思來想去,他就想出個法子,“老板,你來我房間吧。我讓你抱著睡的。”
許之航啞然失笑,揉著他的腦袋笑話他,“這有區別嗎?我的房間不比你的房間大啊。”
秋彥嘟嘟囔囔的小聲說,“到我這裏你就不能把我趕走了啊。”
他說得聲音小,自以為別人聽不見,可許之航一顆心都在他身上,加上他的反應又那麼怪,自然聽見了。許之航一聽之下特別驚奇,忍不住問,“我為什麼要趕你走啊!”他寶貝還來不及呢。
秋彥這才發現自己說禿嚕嘴了,連忙用手把嘴捂上,搖著頭表示他什麼都沒說,轉頭又想跑。許之航好容易發現端倪了,怎麼可能放過他,直接將人摟在懷裏,“你自己告訴我還是我來猜?!”
秋彥眨著大眼睛說:“你聽錯了。”
這麼單純的人,一臉的慌張,明明就是有事,還試圖欺騙他。許之航直接就樂了,也不跟他耗著,就說,“你不說我就猜,反正就那麼幾個人。”
他仔細揣摩著那句話,顯然是不想讓秋彥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認識的人裏能夠為秋彥這麼想的隻有兩個,一個秋紅,一個馮子珊。秋紅已經知道這事兒了,八成是怕秋彥吃虧,馮子珊還不知道,這個目的也比較好猜——怕秋彥惹怒了自己讓她再找保姆唄。
不過秋紅是最近才來北京的,可秋彥上次他生病的時候就對上他的床特別的反抗,這麼一想秋紅顯然就是不可能的。
除了馮子珊馮春花還有誰?!
許之航一想著馮子珊不知道在秋彥麵前說了他多少壞話,讓這孩子恐懼成這樣,恨得牙根就直癢癢。隻是麵對秋彥,他卻不能那麼凶悍,隻好忍著溫聲問他,“是你姨婆吧。”
秋彥的大腦袋頓時立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滾圓的,一臉驚奇的看著他,“老板,你怎麼知道啊。”
這時候許之航自然是要好好哄著這孩子了,“她跟了我五年,心眼怎麼使得我自然知道,她是不是說你要是跟我一張床,我就會把你趕走!”
許之航實在是太卑鄙了,這明明就是秋彥剛剛說得那句。可惜秋彥好騙啊,他一聽眼睛瞪得更大啦,顯然相信了“老板好聰明”這事兒,點頭說,“嗯,姨婆說,你可小氣呢,為了不給工資,就會騙人家說你可喜歡他們,等著他們上床就會說扣工資,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