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彥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許之航,“老板,我不想走。”
這六個字比什麼表白都珍貴多啦。許之航隻覺得胸口熱乎乎的,整顆心都暖暖的,他拍拍秋彥的大腦袋,哄著他說,“怎麼會讓你走呢!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呢!你姨婆都告訴我啦,她那是嚇唬你玩的。”
秋彥不敢置信,“姨婆說得可鄭重呢。”
許之航就露出了危險的微笑,“不信我晚上讓她解釋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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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大廈。
馮子珊穿著高跟鞋在前麵呱嗒呱嗒的走著,Tom跟在她身上就跟個小跟班似得。走廊裏一群壁畫都在偷偷看著他倆,還帶議論的。
“子珊姐從印度回來後,就跟Tom格外的好呢!”
“誰說不是啊,不過好像不太對勁啊,我昨天去衝咖啡喝,就聽見子珊姐跟Tom在茶水室說話呢。子珊姐好像挺生氣的,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一提這個,壁畫們都興奮起來,七嘴八舌的提供信息。
“對啊對啊,我昨天還看見Tom去超市買麵包呢,結果轉頭麵包就到了子珊姐的桌子上。”
“我前天下班回家的時候,看見子珊姐在前麵走,TOM在後麵開著車跟著,好像是想請子珊姐吃飯。”
這些信息一彙總起來,眾多壁畫們立刻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發出疑問,“不會吧,這是Tom要追子珊姐?他不是個gay嗎?”
馮子珊終於推開了自己那間小辦公室的門,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Tom緊跟著就進來了,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一瞧見他,馮子珊隻覺得腦仁疼,她揉著腦袋衝著Tom說,“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我跟你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要不要說得再明顯一點,”她直接拎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就扔過去,“你丫的一個gay,居然敢騙婚騙到老娘這裏來,你找死啊!”
這事兒得從前幾天馮子珊回國說起。從她去印度,Tom就一直跟她有聯係,甚至經常幫她排憂解難。原本兩個人不過是工作關係,這一去三個月,馮子珊真覺得這家夥雖然娘娘腔,但人不錯,就將這家夥當了朋友。
回來後Tom果然夠朋友,接機請吃飯沒事幹還給她嘮嘮嗑,讓馮子珊真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好閨蜜,就是連來月事都可以探討一下的那種關係。
但萬萬沒想到,她心目中的好閨蜜,在三天前的一頓晚餐中,抱著一捧花出現了。非但如此,他還摘掉了花裏胡哨的頭巾,耳朵上的耳環,也沒噴香水,穿得就跟個正常人一樣,也沒翹蘭花指,然後將花遞給了她,說了一句讓她差點摔倒在地的話。
這家夥說,“子珊,我很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馮子珊第一反應回了一句話,“你瘋了。”然後就斷然拒絕了。說真的,要不是看在這家夥這幾個月不錯的份上,馮子珊都想將高跟鞋插在他鼻孔裏。
馮子珊本來挺顧忌對方感受的,不想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卻沒想到這家夥還上癮了,這幾天一直追著她,無論她怎麼說都不放棄。
自己都不要臉,那馮子珊覺得,她也沒必要給Tom什麼臉了!她順手摸起旁邊的包,就想來個當頭一擊。
Tom一聽,整個人都愣了,然後連忙躲避著馮子珊的包,喊道,“誰說我是gay啦,我是個直男啊。”馮子珊罵他,“你是個直男你天天打扮成那樣,你騙誰啊!”
Tom終於知道症結在哪兒了,連忙抓住了馮子珊的包,不讓她打下來,跟她解釋,“我真是直男,我打扮成這樣,是因為圈裏人都這麼打扮啊!我不這樣他們不帶我玩啊。可我真沒說過我是gay,我也沒交過男朋友,我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呢!”
馮子珊頓時愣了,她想了想認識Tom這五年,發現好像真是這樣的。因為他打扮的太那個了,所有人都當他是彎的,也就沒人問問他,這家夥好像的確沒跟那個男生曖昧過,公司裏的小鮮肉也不少,他好像真沒勾搭過。
眼見馮子珊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Tom終於鬆了口氣,抓著包的手就鬆了。哪裏想到馮子珊的包仍舊砸了下來,衝他怒吼道,“沒事幹裝什麼gay啊,你有毛病啊。”
Tom被打的都蒙圈了,隻顧著抱頭鼠竄。等著馮子珊打夠了停了手,這家夥才可憐兮兮的問,“為什麼還要打我啊,我都不是。”
馮子珊蔑視的看他一眼,“老娘看你智商捉急!好好一個男人,不說鑽研專業,天天學些旁門左道,你追不到女朋友?活該!自己去想想吧!”
Tom就灰溜溜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