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猥瑣男喊,“你叫吧,叫破了天也沒人敢管的。”
許之航這邊就看見分配要收拾他的那個人。好家夥,足足一米八五的個兒,人高馬大,他能收拾邱金源,這是因為他自己練過,那家夥又才一米六五的個頭,如今碰到這樣的,許之航就有點沒底了。
心想這回可是栽了,莫非苦肉計要假戲真做?
那個人站在那兒特別高大威猛,還問他,“聽說會兩下,咱倆試試?”說完,他就欺身上來。許之航下意識的就繞著屋子遊走。可惜這屋子實在是太小了,那人又身高手長,不過片刻間,兩人就狹路相逢。
許之航轉頭欲跑,就被他扯住了衣服。回過頭來,就瞧見一個碩大的拳頭懸於上方,以雷霆之勢砸了下來,身嬌體弱的許大丫就有點後悔,他不該叮囑趙宇讓那些人晚點進來啊。
隻是,還未等到挨到皮膚,就聽見外麵一聲氣喘籲籲的喊,“住手!”
這邊的審訊室八成是普通房間隔的,平時也沒什麼大案子,所以連個隔音都沒做。這一嗓子,許之航在屋裏麵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人聽起來似乎跑急了,聲音裏都呼哧呼哧的,然後就聽見砰地一聲,大門被撞開了。隔壁屋響起的是,“姐夫?”“啪!”“你打我!”“快放手!”
這屋是直接把門給打開了,正是大個子揮拳的那一幕,那人嚇得膽都跟破了一樣,“快放手快放手!”又衝著許之航說,“真不好意思,誤會了。”
許之航就哦了一聲,然後將衣服從大個子手上拽出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不吭聲了。大個子想走,被許之航哼了一聲鎮住了,隻能在原地站著。
等了約有半分鍾,大部隊才呼啦啦上來。許之航一打眼就瞧見了剛剛的邱金源,此時這人已經一臉的驚恐,他旁邊站著個比他歲數大點的人,正陪著笑臉,一臉的恐慌,對著身後的人說著什麼。
許之航就聽見他說,“李處,我真不知道,”他拍了一下邱金源的腦袋,“這小子一向不正幹,我都教訓過他多少次了,結果他還是不聽。我絕不姑息。”
一聽李處兩個字,許之航心裏就有底了,就是事先他們已經聯係好的人。
那個李處壓根沒理他,一進來就四處看了兩眼,然後定睛在許之航伸手,直奔許之航這邊來。進了屋,握著許之航的手就說,“許公子,是我們來晚了。”許之航架子擺的很足,“沒事,才剛開始打!我還禁得住。”
李處也是個資深戲骨,一聽就滿臉關懷,義正詞嚴地衝著後麵的那個人咬牙切齒的說,“劉鎮長,這就是你說的做筆錄嗎?做筆錄要打人嗎?”
劉鎮長此時已經一臉晦氣,剛想解釋,李處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回頭對著許之航說,“您放心好了,這些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們絕不姑息。”
邱金源看許之航的表情,就跟吞了個雞蛋似得,完全是噎死了的樣子。
此時,臉都綠了的趙宇和秋彥、林老爹已經從審訊室出來了,都站在一邊,瞪大了看著這場戲。
這麼好的露臉機會,許之航怎麼可能錯過,心裏賊美滋滋的回複說,“我個人是不重要的,挨點打就挨了,可這種作風不能長啊。我們不過說了幾句公道話,他就不由分說的把我們押上車,關在這裏動用私刑,今天是我們,有點門路,有人來替我們解圍,如果擋了路的人都被這樣對待,誰知道以前有多少強拆強建,冤假錯案?!”
說完,許之航還瞧了瞧秋彥和他嶽父,一老一少完全已經被他的星光所籠罩了,如今正是點頭如搗蒜,顯然說到了他們心裏。
許之航接著說,“還有林家的農家樂。租的時候沒人要,核桃不結果的時候沒人要,農家樂沒人來的時候沒人要,怎麼人家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心血,一掙錢了,你當鎮長的不說扶持,就伸手要了呢!你怎麼不直接去搶林家的存款折呢?來錢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