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湛天朗極度感到挫敗。
“對,我就是故意的。”黎熙大方開口承認:“你和我聯姻在前,出軌在後。即然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我就索性幫你廢掉。左右湛伯父想要的是湛家的前程,隻要可以幫助他達成願望,一個長子也並不算什麼不是嗎?至於欲丨望這種東西,都是男人,我有的是方法可以滿足你,你也並不一定非要靠前麵。更何況,湛天朗,你得承認,沒有我你們誰也別想拿到顧家的祖產!所以,等我以顧家玉礦為聘,主動上門求娶的時候,你猜你的下場會是怎樣?”
“你這個瘋子!”湛天朗劇烈的掙紮。
“那也是你們湛家逼瘋的!當初強迫你和我聯姻的可不正是你的父親,現在的湛家家主嗎?”收緊拉住湛天朗領帶的手指,黎熙的眼神狠戾而決絕。
無視湛天朗因為呼吸不暢而憋紅的臉,他貼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傾訴。帶著些埋怨的語氣尚存幾分符合年紀的嬌憨,可暗藏著些許迷戀的話語卻讓人毛骨悚然:“湛天朗,你說,我要是在這直接殺了你,再把你做成娃娃,你是不是就會永遠屬於我?”
“……”被緊緊勒住的喉管讓湛天朗無法呼吸。
一個月前休息室裏情景依然曆曆在目。不受控製的身體,本能的對曾經給自己帶來重大傷害的人產生恐懼,而他混亂的腦子也無法正常思考。
膝蓋一軟,湛天朗無力跪倒在黎熙腳下,作出臣服的姿態,再生不出任何一絲反抗的動作。
“嗬嗬,就是這樣乖乖的才討人喜歡。”滿意的鬆開手,黎熙的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寵物就要有寵物的自覺,這樣才能獲得主人的疼愛。”
“我一定會報複回來。”湛天朗喘息著撂下威脅,但狼狽的模樣卻表明了這隻不過都是色疾內荏的空話。
“我拭目以待!”黎熙不以為意,說罷便毫不留念的轉身離開。
看著他走出露台的背影,湛天朗胸中的怒意幾乎化作實體。
從未有人能在給了他這麼大的屈辱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他發誓,縱使傾盡所有,他也定要將黎熙生擒回來。
等到那時,他誓必會把這兩世所受的侮辱盡數奉還,還要讓黎熙變成自己的奴隸,終日匍匐在腳下卑微的跪拜!
而一旁始終低眉順目的許楠也用一種極其怨恨的眼神緊盯著湛天朗。
他的手腕尚且還留有一分黎熙指尖停留過的溫柔餘韻,可那不過都是為了刺激眼前人而做的假象。
湛天朗,你已經是含著金湯匙的天之驕子,為什麼還要屢次奪取別人的微渺的希望。
自他一出現,黎熙的眼裏就再也沒有裝下過別人,那種強烈的占有欲讓許楠自己也渴望擁有。
最後看了一眼湛天朗,許楠在心裏作出一個重大決定,然後便也頭也不回的離開露台。
事到如今,他不打算再如原計劃那般藏拙。
黎熙已經向湛家宣戰,他亦不會有所退縮。
雖然在黎熙眼裏,他不過是個毫無用處的玩物,但他卻想成為黎熙手中那把向湛家複仇最鋒銳的利刃。
至於湛天朗……他一定會親手第一個將他送進地獄。
不為別的,能夠得到黎熙的寵愛,就是他最大的原罪!
而另一邊,黎熙卻陷入了尷尬的處境。
原身糟糕的方向感加上祁家老宅複雜的構造讓他再次迷路。看著眼前不知道路過多少次的走廊,他終於憤憤的停下腳步,對著空氣喊了一句:“出來!”
英挺俊美的男人自轉角出現,麵無表情的臉,眼底盡是深邃的晦暗。
正是祁崢。
“看我笑話很有意思?”黎熙開口詢問。
祁崢沒說話,將手中拿了許久的果汁遞給他。
還沒入口就能聞到裏麵濃鬱的胡蘿卜味道,黎熙挑眉,笑著說道:“怎麼,今兒廚子的心情不好?”
祁崢依舊沉默,別開頭不去看黎熙的臉。
現下他的情緒極其不穩,隻能努力將心中的妒火壓製,以免自己傷害到黎熙。
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黎熙還以為祁崢隻是同平時一般,麵對自己的挑逗不知所措,於是又多生出幾分逗弄的心情。
他故意貼近祁崢,伸手想要捏捏他的耳垂,卻意外的被避開。
黎熙詫異的抬頭,卻正對上祁崢努力壓製著怒意的臉。
“你……這是生氣了?”
“沒有。”祁崢搖頭。但眼底藏不住的暴丨虐氣息已經完全將他此刻的心情暴露。
黎熙疑惑的沉思片刻,突然明白了他失落的原因。“祁崢,你是不是從露台那邊起,就跟在我身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