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水盆,又遞上幹淨的布條擦嘴角,一係列的事全部做完後。晟華抓著維妨的肩膀,春風得意的眼神看著她:“本王要去處理點事,晚點再回來陪你。”
維妨笑著點了點頭:“我會等著你的。”
晟華走了,華玉殿內隻剩下維妨,她走到玉羅麵前,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你倒是挺會打扮的?知道這臉上有塊疤,你就留了一搓頭發將它蓋住,這個樣子還真是嫵媚了不少?”
玉羅用害怕的眼神望著她,維妨將手收了回來,理了理袖子:“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自會召喚你。”
“是,主人。”玉羅完全跟變了一個人,對維妨相當恭敬。
後院的桃花又開了,玉羅走到樹下,似曾到過的地方,卻找不到任何真跡。不知道是時光忽然過逝,還是自己把時光掉進故事,開始有一種交錯的感覺。
桃花樹下,伸出手掌接住落下的花瓣,是憐惜它,風無情,花與枝生生分離。手心捧了一堆花瓣,雙手合起放在心上,閉上眼睛,為落去的花祈禱。最後雙手舉在上空放開,灑落那一片片桃花。她絲毫沒有發現晟華就在身後,那些花瓣落滿他一身。
玉羅轉過身,才發現晟華全身泡在花瓣中,發絲間的一片花瓣劃過,最終飄在了地上。如此場景倒像是在哪裏見過。晟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一身的花片,像是有點生氣的前奏。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勇氣,她居然敢伸出手,幫他摘掉肩上的那片花。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她靠近他的時侯,他的心會跳的很快。
玉羅摘落他的那朵花,晟華沒有說話,她放鬆警惕,繼續伸出手去摘掉其它幾片。因為她的靠近,因為心會跳的不安,他很激烈的推開玉羅。
他的力氣很大,這樣一推,玉羅失去了重心,整個身子向後倒去。這個時侯,晟華還是會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然後又落進了他的懷裏。
若即若離,一分一合,他們緊貼著彼此的心髒。這一幕好像在哪裏發生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發生過。玉羅掙脫出來,往後退了幾步,手心裏的花瓣全讓她抓蔫了。
麵對眼前的晟華,她惶恐的埋下頭:“我不是故意的。我…..。”
晟華見她欲言還休,彎起嘴角笑了,平時一副暴君的樣子,在她的麵前才會溫柔下來,無論她的樣子變成什麼?他的溫柔都隻對她“本王不怪你。”
玉羅抬起頭,看著晟華負手離去,那個背影,她看了居然會心動,想著他那莞爾一笑,臉上就情不自禁的燙了起來。再攤開手掌,那蔫掉的花已不成模樣,盡管如此,她還是那麼珍惜它。它可是從晟華的身上取下來的,每一片,都沾了晟華的氣息,叫她如何舍得丟棄它。
晟華有空了就去華玉殿,陪著假玉羅維妨。他幾乎把玉羅的愛全給了她,這對玉羅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假的變成了真的,而真的,他卻認不出來。
白天,她們遊園賞花。晚上,她們纏綿不休。
而玉羅隻能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著他們你儂我儂,聽著她們鶯鶯歡笑。
有一天,晟華突然問起維妨:“玉羅,站在殿外的那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凡人叫什麼名字?”
維妨以為是晟華開始起疑,心裏一怔,最後免強著笑了笑:“叫還心,是我從人間帶來的。難道大王對她感興趣?”
“那倒不是。本王隻是覺得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很奇怪,所以就隨口問問。”晟華平淡的回答著,看不出一絲波濤洶湧。
維妨也選擇相信晟華,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的扮演玉羅的身份。雖然,她盜取了玉羅的記憶,卻盜不走玉羅的喜好。以前的玉羅很喜歡吃甜食,現在的維妨最討厭的就是甜食。
有時候,晟華明明知道現在的玉羅性情大變,他偏偏不去懷疑,而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為了討好‘玉羅’,晟華把還心叫到太平殿,問她可知道玉羅的什麼喜好?
還心搖了搖頭,她怎麼會知道‘玉羅’的喜好,要是知道,她就不會被算計。
晟華知道以前的玉羅喜歡吃甜食,比如,人間的糖葫蘆。還心是來自人間的,自然曉得人間有什麼東西好吃,為了幫‘玉羅’挑吃的,晟華特別把還心帶上,一起去人間買‘玉羅’最喜歡吃的東西。
來到人間,這裏的街市還是那般擁擠。還心跟在他的身後,能這樣單獨與晟華相處,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
晟華去了好幾家甜品店,每一種好吃的都買了些。這些東西,都是還心說要買的,每一種都是她最愛吃的。可是,晟華都不為她準備一份……。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傻呆呆的跟在他的後麵。這時,一位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路過,扛著一根插滿糖葫蘆的靶子,一路吆喝著。
還心看著那一串串可口的糖葫蘆,腳步再也邁不開,一種酸甜的滋味好像觸到了舌尖,引得口水泛濫,而她隻能吞進肚子裏。晟華走了一大段,他回頭才發現,還心還站在遠遠的人群。晟華走到她麵前,輕哼了一聲:“走不動了嗎?”
還心沒有回答他,目光停留在那些糖葫蘆上麵,晟華延著她的目光看去,那糖葫蘆像是讓他想起了什麼?以前在人間遇到玉羅的時候,她就喜歡吃這個。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玉羅還喜歡吃這個。”晟華自歎一聲,最後走到小販麵前,掏出錢買了兩根。小販將兩根包在一起,最後遞給晟華。
還心看著他緊緊揣著的糖葫蘆,原來,他是那麼的愛玉羅,她最喜歡吃的東西,要親自拿在手上。他怎麼會知道,身邊的還心才是真正的玉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