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盒一旦被毀,維妨和上千條怨靈都會被釋放,到時侯,天上人間,妖魔兩界將不得安寧。”同心鏡糾正玉數的臆測,魔盒自然不能毀,如果可以,五萬年前就毀了。
“難道,狼王的魔咒就無法破解嗎?”玉數無比的失望,如果毀不得,解不得,她就要看著玉羅和晟華永遠殊途相隔。
“可以,但是這個方法隻有一個人知道。”同心鏡悠悠的答道。
失望重疊後,她像又撿到了一點希望,玉數亮大的眸子,問:“誰?”
“黑暗巫女的代表——巫祖!”
也幸得同心鏡提醒,玉數才知道,這世上還有巫祖可以解咒。她一個人來到巫山,走進巫洞,目的就是求她施救。
巫祖平靜的打座在石板上,聞著岩洞中從頂上流下的水滴,再慢慢的從石筍尖滑下,滴落的聲音很沉脆。玉數說的話,她似乎聽不進去,雙眼還是緊緊的閉著。
“巫祖婆婆,玉數五百年前也是巫族的弟子,還請巫祖看在同門的情份上,幫幫弟子。”玉數沒有放棄,依然想著辦法求得巫祖同意。
說起同門來,巫祖和玉數的師父還不和,可是同為巫族,玉數又這麼有禮貌,她最終睜開眼睛,看了眼玉數的打扮,這模樣,還有身上的仙氣,世上難得的九天凰女。
看出玉數的真身,巫祖又惋惜的搖了搖頭,雖然一句也沒說,但從這麼多細節動作看,巫祖肯定有很多話不想說。玉數試圖再探她的口風:“巫祖婆婆,玉數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
“本來你就沒有錯,但如果,你要堅持救狼王,那就是你自己的錯。”巫祖話裏有話的說著。玉數一臉茫然,是什麼樣的原因?救人是錯!
“玉數愚鈍,不知道巫祖婆婆話裏的玄機所指。”玉數謙虛的說著,低下頭,一副謙卑的模樣。
“我問你,如果要救狼王,你就必須死,你可願意?”巫祖勾起一抹陰邪的笑容,因為臉上的皮膚基本老化,笑起來時,那紋路特別清晰。
“解咒而已,非讓我死不可?”玉數回答道。
這時,巫祖飛了過來,她穿了黑色的袍子,加上年邁,佝僂的身形變成了60度,站在玉數麵前,明顯矮了半節,她剛才的陰笑已然不見,此時此刻,一臉的正經和嚴肅。
她說:“因為…隻有鳳凰血才能解除魔咒!”
玉數愣住,巫祖咬詞好重,特別是‘鳳凰血’三個字。
巫祖轉過身,繼續大笑道:“你會用自己的血去成全別人雙宿雙飛?哈哈,我想沒有誰傻的去死?而且還是最高貴的鳥類——鳳凰。”
玉數還是沒有說話,她根就不知道說什麼?巫祖說的對,誰會原意拿自己的死換他人雙宿雙飛,她又不懂愛,為愛情這東西死太不值了。
“你回去吧,如果真想死再來找我。”巫祖轉過身,看著陷入一片沉思的玉數說著。
用死去換,這種事,別以為做了就很偉大,隻要是個人,都會猶豫,甚至直接拒絕。玉數回到了夜狼城,晟華問她,可有方子解除詛咒?她隻是抿著嘴搖了搖頭。
晚上,玉羅回來了,她同樣問玉數,巫祖能不能幫她們解咒。玉數麵無任何表情,以搖頭作為回答。那一天一夜,她就坐在尚司殿,看著日出日落,月來月去。
玉羅和晟華知道世上沒有誰能救她們,於是雙雙留書約好,就在彼此要化身的那一刻跳下焰穀殉情。這件事瞞著玉數,玉數陷在痛苦中無法自拔,也沒有注意到。
她隻記得,白天,晟華來找她交待了好多事,說以後妖界就要交給她來打理。玉數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怪在哪裏。
“大王,臣覺得,您今天說話有些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玉數問道。
“沒什麼。你隻要把本王交待的事做好就行。”晟華的表情好似裝出來的,怕玉數多疑,他也沒有和她多說,交待了事情就離開了。玉數就算好奇也無叢問起,隻能喝著茶尋思。
晚上,玉羅坐在她的床邊,今天的她再也不吵著去找晟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出奇的詭異。玉數走了過來:“玉羅,你今天怪怪的?”
玉羅對著玉數相視而笑,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一絲異樣,她說“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去找晟華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