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的起來嗎?
他傷害她羞辱她,不讓她逃走,到了最後,她心愛的男人都死在了他的手裏了。
來到了涼亭內,吹著冷風,心裏還是火辣辣的,是痛的感覺。
她這也是心火,心火所致,她才會如此的。
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身後的腳步聲,越發的近了,她知道,是他,是韓翌梓來了。
她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還是默立在原地。
就好像從來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一樣。
韓翌梓走到她的身後,環腰抱住了她,“天不早了,回吧。”
嚴金柳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王爺先回去歇息吧。”
“金柳!”他低聲的喚了一聲,抱著她的那雙手,緩緩向上移動而去。
在她的胸前處停留,“金柳,可以接受我的道歉嗎?”
“王爺,你的道歉可以使他複活嗎?還是……”她停頓了一下,又道,“還是可以將你給予我的傷害給掩蓋?”
“對不起!”他輕吻了下去,將她的耳垂含入口中。
手上的力度,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她,一定非常的恨他,他感覺的到。
可是,他現在的道歉,是真心的啊。
是出於真心的,難道,她真的不接受嗎?
還是,她寧可恨他一輩子,也不肯給他這個機會嗎?
“王爺……”她單手阻攔著他的手,又道,“王爺,如今,妾身沒有什麼多餘的要求,隻想離開王府,妾身懇請王爺成全。”
“不,不要,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他的話,說的很無力,也沒有底氣。
卻帶著真心,那是他的心裏話,是真心話,可她不信,就是相信了,她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沙啞的聲線,越發的低沉起來,他很想控製,可卻控製不住。
他也知道,現在,真的不是碰她的時候,可是,吻了她,他就開始情不自禁起來。
“王爺……嗯……”她很想推開他,很想拒絕,可她的身子,怎麼就那麼不爭氣,開始有了反應了?
餘雲逸才剛剛死去,是她把他給害死了的。
而她,卻在這裏,和另外一個男人,在纏綿著。
她的思維,她的意識,很快就清醒了,身子也僵硬的如同僵屍一般。
“王爺,我先回去了。”她說著,就推開了他的手,轉身,就在她邁開了步子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金柳,原諒我,是我對不起你。”他雙眸蘊淚,看著嚴金柳說道。
嚴金柳的嘴角泛起了弧度,似笑非笑,表麵上很平靜的她,看不出什麼來,心裏卻惱火的不行,那雙眸子,清澈見底,可在那眸子的最深處,卻不難看出那濃濃的恨意,她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道,“原諒你?嗬嗬。”她不屑和嘲諷的笑了笑,又道,“除非我去死。”
他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跪在她的腳下,“金柳,對不起。”
“嗬嗬,王爺,你這是幹什麼?懺悔嗎?我隻想說,晚了,一切都晚了。”她抑製住雙眼的淚水,再次推開了他的手,又道,“當你親手殺死我們的孩子的時候,就什麼都晚了,當你殺了我幾次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你的對不起,我不接受,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接受的。”話落,邁開了步子,甩袖而去。
原諒他?那是笑話,她就是死,也不會原諒他的。
即便是他跪到天塌地陷,鐵樹開花,那也不會原諒他。
回到了房間後的嚴金柳,和衣趴在床上,失聲大哭。
等把餘雲逸給埋了,好好的安葬了之後,她就下去陪他,他死了,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要不是他,他怎麼可能會死呢?
而她,卻有了那該死的紅血玉鐲子保命。
現在好了,鐲子被她給摔碎了,再去死,也就很容易了。
昔日裏,她是不想死,嗬嗬,現在,她是時時刻刻都想去死。
不知道趴在床上有多久,她才渾渾噩噩的睡去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鮑正峰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柳主子,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他低頭說著,沒有看向她。
“知道了。”她翻身下了床,直接走到了門口,看了看鮑正峰,道,“你買了幾口棺材。”
“回柳主子的話,屬下買了一口棺材。”
“再去買一口棺材,我有用處,去吧。”她也沒管鮑正峰那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