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封蜜的大腦當機了三秒,無措地看向嶽嘉樹。
到了這個年紀,這種場合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倒也無傷大雅,這個話問得露骨了一些,但朋友間也還是笑得起的。
可問題是——她和嶽嘉樹還沒那啥過呢啊。
算起來結婚也有好幾個月了,之前算是假結婚,後麵也漸漸地成了真,本來是打算今晚回去洞房花燭的,可現在不是還沒回家呢麼。
假結婚這事兒又不能直接和他們透露,她總不能直接說還沒那啥過吧……真這麼回答他們估計要開始懷疑嶽嘉樹是不是有某方麵的問題了。
一抬頭對上一種好奇的目光,再看嶽嘉樹壓根沒有支援的意思,好整以暇地坐著用戲謔的眼神看她,封蜜隱隱地燒紅了臉,嘴上敷衍道:“我忘了。”
“唉,這可不行啊。”這個回答想當然地不能讓眾人滿意,那個女生轉而看向嶽嘉樹,“你忘了,我們再看看你老公忘沒忘,嗯?嶽律師你還記得麼?”
嶽嘉樹不慌不忙環視一圈,伸出右手箍住了封蜜的肩膀,平淡無奇地說:“第一次當然要考慮她的感受了,最傳統的那種男上女下。”
眾人一陣起哄,嶽嘉樹坦然自如地看著大家報以微笑,表情沒有絲毫被為難到的尷尬,倒是身後的封蜜已經幾乎把頭垂下去了,藏在嶽嘉樹身後的手悄悄地捏了一下嶽嘉樹腰身上的肉。
嶽嘉樹這麵不改色地說謊,哪裏是真心話了,她下次還是選大冒險好了。
隻不過很快,剛剛問她第一次什麼姿勢的女生選擇了大冒險,轉眼間就被要求不用手從她老公的脖子裏把吸管取出來,封蜜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想起大學時互相還略羞澀的玩法,大不了就是互相撓胳肢窩而已,怎麼幾年不見就都這麼玩得開了。
封蜜無語問蒼天:他們畢業的這幾年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啊……
這邊封蜜還在無語,一群人再次轉動了酒瓶,快速轉動了幾圈之後慢了下來,最後悠悠地又指向了封蜜。
“你選什麼?”班長臉上帶著賤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封蜜,“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想起剛剛那女生用嘴從她老公的脖子裏叼出吸管的美好畫麵,封蜜渾身一顫,毫不猶豫地:“真心話!”
“嘿嘿。”班長笑得眼睛隻剩下一條縫兒,露出了“就等著你這個”的表情,“除了最傳統那種,第一次嚐試的別的姿勢是哪種?”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封蜜憋屈地深呼吸一口氣,“我……我忘了。”
“怎麼又忘了?”眾人不滿地起哄道,知道封蜜臉皮子薄,不約而同地很迅速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嶽嘉樹身上,“封蜜記性這麼差,嶽律師應該記得吧?你要不要幫封蜜回答了這個問題?”
聽著嶽嘉樹越扯越多,封蜜越躲越往後,臉皮燙得不行,他們玩得這麼嗨,嶽嘉樹居然還跟著他們嗨,早知道他們會玩得這麼無節操,無論如何她都不要跟著來唱歌了。
瞥一眼封蜜,嶽嘉樹淺笑著“嗯”一聲,毫不猶豫地接了話:“後進。”
這兩個字一出來,封蜜放在嶽嘉樹腰間的手又是一使勁兒。
嶽嘉樹臉上的表情保持一貫的雲淡風輕,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猥瑣,回過頭來看著封蜜一挑眉。
封蜜的臉燙燙的,低聲看著嶽嘉樹恨恨地咬牙:“我們要不要早點回去?”
嶽嘉樹對著封蜜戲謔地一挑眉:“真的要這樣嗎?”
嶽嘉樹語焉不詳,神情曖昧,想到回家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封蜜還是慫了,默默地不說話。
次數多了,封蜜臉皮也厚了起來,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封蜜對嶽嘉樹麵不改色地接招再也沒什麼異議了。
“第一次在除了床上的地方是哪裏?”
“流理台上。”
“第一次車震的地點是在哪?”
“小區的地下車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