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蜜原本真的隻想路過,低著頭打算無視了這兩個人,直接就進了包廂,求一個安靜。
偏偏陶晨和錢佑楠吵架的時候氣上心頭來,攔在封蜜跟前不讓她走,看著她對錢佑楠滿臉的嘲諷:“之前你說要聚會我就看出不對了,你不就是還想著她麼?你想著也要看看人家還願不願意啊。”
這奚落的語氣,和剛剛在飯桌上對錢佑楠甜情蜜意的陶晨簡直判若兩人。
陶晨的語調比平時更加激昂了不少,刺得封蜜耳朵疼,顯然已經急紅了眼,不是平常的狀態了。
封蜜無端被陶晨夾在中間,不滿地皺起了眉。
錢佑楠和陶晨的事情,從她大學開始就糾纏,一直到現在錢佑楠從國外回來都沒有落個清靜,本來以為打發了錢佑楠,他和陶晨又複合了之後,這件事就能告一段落,沒想到到現在還是沒完沒了。
可他們倆的感情糾葛又關她什麼事呢?該說的她都已經說清楚了,陶晨這樣攔著她不讓她走是幾個意思?
錢佑楠比不上陶晨這樣不管不顧一切後果,還有封蜜在場,他還想落點麵子,拉扯著陶晨的手臂不想在封蜜麵前鬧得太難看:“我們倆的事情等我們回去私底下再說,你先讓她過去。”
“怎麼,事到如今你還顧著自己的麵子?早就連裏子都沒了。還顧著人家,輪得到你麼?”陶晨冷笑一聲,更是大力地攥住了封蜜的胳膊和錢佑楠形成了爭據的狀態,“人家現在已經嫁人了,你懂麼?一流律所的一流精英,你到現在連證兒都沒拿到手,比得上人家合夥人麼?”
被陶晨攥住了手,封蜜皺眉,想揮開,卻發現現在陶晨顯然已經不是平時的狀態,直接扯掉了兩個人平時虛偽的表皮,手攥得死緊,就是不鬆開。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門推開。
封蜜抬頭,看見嶽嘉樹走出來,內心鬆了一口氣。
這裏離包廂的地方有十來米的距離,不算太遠,但也不近,包廂裏一時聽不到動靜也是正常的,還好嶽嘉樹出來了,看見他封蜜就像吃了顆定心丸。
果然,嶽嘉樹看著麵前拉扯著的陶晨,幾步走上來,從陶晨的手裏把封蜜拉到自己的身後,麵上的表情平淡無奇地質問她:“怎麼?這是要幹嘛?”
陶晨臉上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到底還是鬆開了對封蜜的鉗製,不再去看封蜜和嶽嘉樹,轉而專心地對上錢佑楠:“看見了麼?人家好著呢,哪裏有你插足的地方?”
封蜜扯扯嶽嘉樹的衣角,要和他先回包廂裏,嶽嘉樹抓住她的手牽在手裏牽好,說:“再看看吧,這事兒總不能沒完沒了的,有什麼解決的在這裏一次性都解決完。”
說的也有道理,封蜜實在是受夠了這兩人的反複無常,反正現在嶽嘉樹來了她底氣就足了,默默地站在嶽嘉樹的身後看著兩個人。
不僅沒把封蜜放走,反而多來了一個嶽嘉樹,錢佑楠自然不願意讓他們倆看見自己和陶晨爭吵的樣子,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這非常沒有麵子,耐著性子皺著眉,看著陶晨聲音也冷了下來:“我都說了,我們兩個的事情回去以後再說,你非要在這大庭廣眾的和我扒扯這些?”
“是我想扒扯的麼?”陶晨仰頭看著錢佑楠,嘴角掛著冷笑,“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自打你回國我們兩個人複合之後,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的,可你從一開始就對封蜜存了心思,我之前一直給你麵子沒說破,忍讓到今天,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陶晨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他在封蜜和嶽嘉樹麵前都落不下什麼好麵子,錢佑楠的臉色也已經冷了下來:“我又做什麼了?”
“你真當我沒看見?”陶晨不齒地冷笑一聲,“剛剛要不是我過來了,說不定你還要拉著封蜜訴衷腸到什麼時候呢!錢佑楠,你是不是真當我死了?我為了你從原來的律所辭職,陪著你複習司考到今天,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陶晨神情激動,完全地不管不顧,聲音一聲比一聲更高,在聲討錢佑楠這個渣男。
說到這個,錢佑楠臉上的臉色真正的變了,走廊昏暗的燈光照到他臉上,更顯得他再沒有什麼好臉色給陶晨,看著陶晨的眼神裏滿是嘲弄:“別把自己說的跟什麼良家婦女似的,你真以為你做了些什麼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