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2 / 2)

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孔雀無意間伸著腦袋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從車裏下來了。

這裏的車很少,大多是慢慢步行的人。京都的生活節奏很慢,所以什麼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所以那輛黑色的奔馳,顯得特別的打眼。而且在這裏,很少人買黑色的奔馳。因為****的大多數用車,都是這個。

孔雀遲疑的叫了一聲,“劉叔?”

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劉白,他剛好在和旁人說著什麼。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抬頭,吃了一驚。快步走了過去,捉著孔雀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眼,“你和誰在一起?”

這個問題倒是把孔雀給嚇到了,在她的印象了,劉白永遠都是那麼的風度翩翩的一個人,這個時候突然的慌亂,而且這麼詭異的問題,還真把她給搞得有些方寸大亂了。

“襲非先啊。”說完這話的時候孔雀突然意識到,“劉叔,你是來找我的?”

劉白伸出手指在她腦袋上點了一下,“找你真是不容易。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國內都亂套了。你的兩個哥哥和襲慈儉恨不得要把這裏給翻過來了。特別是你大哥,他說找到了襲非先之後,一定要把他給親手結果了。”

孔雀詫異了一下,又笑了出來。她想了下,還是問了句:“劉叔,你怎麼也來找我了呢?”

“因為你的未婚夫太厲害了。”劉白無奈的笑了笑,“現在找到你了,你要跟我回去麼?”

“劉叔,我和人打了個賭,我想拜托你,替我轉告襲慈儉。如果希望我贏,就一定要親自來接我。我等著他。”

接著,她跟劉白說了地址,一筆一劃的寫得很認真。寫完之後落了筆,劉白指了指她身後不遠的地方,“那個人,就是襲非先,那個小小少?”

他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看著孔雀,看著孔雀寫上地址,看著孔雀說他們住在哪裏。看著孔雀回頭,對著他笑著說,“襲非先,不如我們繼續剛才那個賭,我賭你一定會輸。像你這麼自負的人,一定會輸。”

襲非先隻說了一句,“那個屬於我的孔雀,大概是再也回不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好久。似乎是要從對方的視線裏看出從前的自己,但無論怎麼努力,都是不可能的了。這段時間他們都經曆得太多,很多東西都成了負擔,很多愛也是。壓得他們沒辦法輕快的放下,沒辦法不顧一切。

人就是背著怎麼也扔不掉的重物在行走,越是走得遠,越是背得多。她以前沒想那麼多,但是現在,卻也開始顧及別人的感覺了。

而現在她所作的事情很簡單,摧毀到所有回頭的可能。她再也不要動搖自己的決心了,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孔雀做事的絕對性並不是先天養成的,而是慢慢被影響出來的。所以好或者不好,也不能單方麵的判定。不過這樣的行為,是真的殘忍。

而襲非先愣是拖著孔雀在京都住了一天之後,第二天去了心齋橋。在外耗了足足三天,才返回了代官山的別墅。

返回之後,映入他倆眼簾的,就是一輛黑色的奔馳。從車裏下來的人不是劉白,而是襲慈儉。

孔雀看得出來他滿臉的倦意,但整個人還是貴氣十足。不知道怎麼搞得,孔雀隻覺得眼睛似乎濕成了一片,她努力的眨了幾下都沒能眨掉眼睛裏的霧氣。孔雀掙了幾下都沒掙脫襲非先抓著她的手,她也隻好站在原地不動了。

“玩夠了?玩夠了就回去吧。爸爸媽媽還等著你呢。”襲慈儉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孔雀,他手上拿著一件西裝外套,頭發有些被露水沾濕了。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和襲非先的穿著相似。

兩張麵孔同時對上的時候,孔雀在旁邊看得倒是有些心驚肉跳。不為別的,這兩人氣場挺強的,如果具象化的說明,那真的是隔老遠就擦出了火花。

“你怎麼找過來的?”襲非先捏著孔雀手腕捏得很緊,她在一邊小聲呼痛。襲慈儉瞟了她一眼,伸手果斷的卸下了襲非先加之在孔雀手上的束縛,然後把她攬到了自己的身邊來。

襲慈儉原來是練過的,襲非先這會兒倒顯得弱了。孔雀捉著襲慈儉的手臂半個身子都躲在他身後去了,真像個被捉回來的貓兒,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把襲慈儉形容她的成語表現得是活靈活現的。

她躲在襲慈儉的身後“襲非先,我說了你會輸。我說過了襲慈儉回來找我。不是因為我跟他呆的時間的長短,是因為他能明白我。他懂我想要的。你也懂,但是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給我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