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瞧情勢對自己有利,心裏得意,“對了,我家相公剛回家時,還給我說,他在聞香樓碰到了城南的鄭大官人。”
“趙氏,即便你家相公昨天去了聞香樓,但是,你又如何得知,你家相公是吃了聞香樓的東西,才中毒死的,難道,他回家以後,就沒再吃其他東西了。”荀澈挑眉,淡淡的目光掃向趙氏。
何向前也忙著替雲沫辯解,“趙氏,雲姑娘賣給聞香樓的食材絕對沒有問題,聞香樓每日生意都很好,若是雲姑娘的食材有問題,早就出事了。”
“何掌櫃,你與這毒婦有生意往來,自然向著她說話了。”何向前替雲沫澄清,趙氏可不答應了,“大人,我家相公昨天在聞香樓喝了一點酒,回去後,隻與我說了幾句話,就說頭有些暈,便回屋睡下了,直到半夜,我感覺他身子發涼,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這才發現出事了,我家相公回到家,一滴水都沒沾,不是被聞香樓新推出的菜毒死的,又是什麼。”
袁無庸理了理案情,對著一旁的衙役揮手。
“去傳鄭大官人來問話。”
“是,大人。”衙役應了一聲,準備前去叫人。
“且慢。”雲沫出聲阻止,“大人,可否先讓民女見一見受害者的屍身。”
若她猜得沒錯,那位鄭大官人到了公堂,一定是幫著趙氏說話,所以,她必須趕在對方找到人證之前,先看一看受害者的屍體,盡量從受害者的屍體上發現一些有利於自己辯駁的證據,就算人死了,屍體也會說話,有時候,通過驗屍找到的證據,往往比活人的口供更加有說服力。
雲沫提出要查看李秀才的屍身,趙氏臉色旋即白如紙,不答應。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相公,還想驗查我相公的屍身,做夢,我絕不答應。”她瞪眼將雲沫盯著,說話時的情緒比剛才還激動三分,激動中帶著不易覺察的緊張情緒,好像很害怕雲沫驗屍。
雲沫將她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眯了眯眸子,覺得趙氏心中肯定藏著貓膩。
“趙氏,你誣告我毒死了你相公,我有權為自己申辯,再者,公堂審案,素來就有驗屍取證這一說法,你為何要阻止我驗查你相公的屍身,莫非,你相公的死,與你有關。”
雲沫猜測的問,不過,這些話卻像一塊大石,重重砸在趙氏的心上,她心中本就不平靜,再聽了雲沫剛才的話,心中更是波瀾起伏,情緒不定。
“你……你胡說,我與我家相公感情甚好,怎可能加害於他。”
雲沫勾唇,冷笑了一下,“趙氏,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趙氏噎了一下,氣得麵如豬肝。
雲沫不再給她再度開口的機會,定睛看向袁無庸,“袁大人,我賣給聞香樓的食材若是有毒,每日有這麼多客人進出聞香樓,豈不是早毒死了一大片,為何其他人都沒事,就偏偏李秀才中毒生亡了?”
她麵帶疑惑,目光緊鎖在袁無庸的身上,“袁大人,民女聽說您明察秋毫,是個好官,還望您細查此案,還民女清白。”
她先扣一頂高帽給袁無庸戴上,倘若袁無庸偏袒趙氏,胡亂處理此案,就等於當眾承認自己是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