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對她,簡直好得沒天理。
雲沫心裏正感動著,啪,袁無庸拍響了驚堂木。
“趙氏,這裏是公堂,休要撒潑。”
荀澈正真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深怕荀澈不滿,他握著驚堂木,瞪眼,一臉嚴肅的將趙氏盯著,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
這個趙氏婦人是秭歸縣秀才李秀才的正妻,今日,便是她狀告雲沫賣給聞香樓的食材毒殺了她丈夫李秀才。
趙氏聽到驚堂木響,驚得抽了抽肩膀,一副痛失丈夫,孱弱不堪的模樣。
雲沫清厲的視線劃過無忌,無念,淡淡吩咐:“將她放開。”
她倒想看看,這女人是受誰指使的。
趙氏感到胳膊一鬆,轉身走上前,哭哭咧咧跪在袁無庸的麵前,“大人,我家相公死得冤呐,您一定要替小婦人做主啊。”
雲沫聽趙氏跪在堂前喊冤,她身為被告,自然要替自己辯駁。
“你們在公堂外等著我。”雲夜,無念,無忌作為事外人,不便進入公堂,她衝三人遞了個眼色,讓他們不必緊張,“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雲夜點點頭,目光柔和的將雲沫看著,“去吧,我就在外麵看著你。”
若是袁無庸敢對雲兒用刑,他保證一定拆了他的公堂,踢了他的烏紗帽。
無念,無忌也隨時準備著,隻要王一聲命令,他們立馬衝進去,暴打袁無庸一頓,反正,袁無庸幫著姬家跟太後迫害王,他們早想修理他了。
“民女見過袁大人。”雲沫神態沉定的走到堂前,向袁無庸行了一禮。
袁無庸瞧了趙氏幾眼,然後將視線移到雲沫的身上,“堂下婦人,可是姓雲,單名一個沫字。”
“正是民女。”雲沫挑眉與袁無庸對視,回話時神態,不卑不亢。
袁無庸確定了雲沫的身份,轉眸看向趙氏,“趙氏,你說雲沫毒殺了你丈夫,事情經過是怎樣的,當著本官的麵,細細道來。”
“是,大人。”趙氏含淚,口吻弱弱,“昨日下午,我家相公邀我去聞香樓嚐新推出的美食,我因為提前答應姐妹去仙女廟上香,便沒去成,後來,我家相公就獨自去了聞香樓吃飯,哪知……”她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哪知道半夜,他竟然撒手離我而去了。”
“大人呐,你要替小婦人我做主啊,就是這個毒婦賣給聞香樓的食材害死了我家相公。”她哭哭咧咧,一邊喊冤,一邊伸手指向雲沫。
袁無庸聽趙氏講述了事情經過。
“昨天下午,你家相公去聞香樓吃飯,可有人瞧見?”
“回大人,我家相公昨天去聞香樓吃飯,好多人都瞧見了,何掌櫃,你認識我家相公,難道沒看見他嗎?”說話,趙氏梨花帶雨的將視線轉到何向前身上。
袁無庸跟隨趙氏目光一轉,視線也落在了何向前身上,“何掌櫃,昨天,李秀才可有上聞香樓吃飯?”
何向前被點名,側著臉,將荀澈盯著,“公子?”
“何叔,實話實說。”荀澈淡淡吩咐。
何向前這才側過臉,朝袁無庸看去,“趙氏說的沒錯,昨天下午,李秀才確實上了聞香樓,也確實點了我們聞香樓新推出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