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絕人寰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操場上回蕩著,回蕩著,回蕩著……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手忙腳亂去關,然後左右四顧,啊還好沒人。
剛好沒人我把嘴巴對準電話,大吼一聲:“孔入樺你才跟柯襯千死命調情!死小受!”咽咽口水繼續:“去你的!”
那邊估計是被被我的分貝給嚇傻了,反應了半天才吼回來:“你娶不到媳婦楚雲落!”
關於自己的性別我實在無力吐槽,隻能叫囂:“你給我閉嘴!”
那邊委委屈屈地閉了嘴巴,抽抽搭搭的聲音持續好半天我感覺我頭痛的更嚴重,剛想掛呢,他又嘟囔:“還有!你們去玩,也不帶我!就是奸夫****啊!!!”
“我靠,”我聲音嚷過了有點沙,咳咳說“誰跟你說的我跟他出去玩了!”怎麼可能。
啊不對,有的有的,歌定。他怎麼知道的?
那邊更委屈:“叁伯!叁伯說的!他都看見你們了——你們,你們還住同一家賓館!”
叁伯?我說:“你丫怎麼這麼快就被江湖術士勾搭上了!沒點誌氣!”
我那就話明明沒什麼,孔入樺卻好像幹錯事被抓,支支吾吾地說:“咱們劇組不是缺一個賣燒餅的群眾演員嗎?”
我無力的翻個白眼,“死開,我清楚得很是缺賣花小姑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孔入樺又開始嚎,我決定聽他講完就掛,“要不要這麼敏銳啊!他家有穿越密寶啦。”我幹脆的掛斷。
他丫的,又是穿越,孔入樺才正常了幾天啊,我怎麼就忘了他的這癖好啊!想想有個不對的,一條短信過去:“滾你丫賓館!”
手機又放進口袋,實在不舒服,人已經漸漸多了,昏昏沉沉回去就到床上,連宿舍有沒有人都不知道。
沒睡到多久呢就被電鈴聲吵醒,啊啊啊遲到?我猛地起來。誒,英文的手機在桌上唱歌。我火大的洗了把臉出門。卻看到拿了電話站在大門口轉來轉去的王成遠。我笑著打招呼,“嗨!”
他反應了,瞪著一雙兔子樣的紅眼睛過來。然後很狠狠掛了電話轉身就走。
什麼事啊。我無奈搖搖頭,想到英文手機在桌上人呢?就又回了宿舍。這才發現英文床上亂七八糟,散落著各種衣服,行李箱卻還在地上敞著什麼都沒塞進去。
我慌了神馬上就站起身要去找,凝神下聽見廁所有毛骨悚然的小聲哭泣。我頭痛都沒大注意。我開門進去,英文蹲在廁所地上雙手掩麵抽泣。
我上前抱住她,“怎麼了啊?”她什麼也沒有說,手放下來抱住我大聲的嚎啕。我把頭枕在她肩上,輕輕地拍她的背
“我家裏不許……他們找來了……!”英格蘭麗奧家裏是土豪,我早就知道。
小學的時候,我們倆好的像一個人,但是我也不可避免地注意到,英格蘭麗奧這廝,也忒有錢了一點。
小時候最喜歡學校門口的酸酸糖,一角一個吃到舌頭都變色,我有段時間迷官位,競班長的時候英文突發奇想買了一塑料袋,我演講時候站我旁邊邊聽邊吃,然後說誰投我就給糖,每個人抓一大把。我就如願當了班長……話說那錢我還沒還……
當然了,不能說土豪楊晴多麼有品位,她所有衣服都是那種穿著舒服但肯定款式不合適她的,而且識貨的大概都知道材質好到不要臉。
至於她經常拿欠條訛我,我認為這純粹屬於她的個人不良嗜好。
還好我們在初中正確價值觀沒有確立的時候由於什麼都沒有牽扯到錢而幸福的做了朋友。
上大學以後重逢,楊晴依舊是土豪的閨女,卻死活都不理她老爹遠隔千裏的咆哮,買了一個破的要死的二手小奧拓橫行霸道,還找了王成遠這麼個樸實的貨車司機當男人。我想過應伯伯會不高興,沒想到他這麼不高興,直接從家裏過來指點江山了……
“啊……”我要感慨句什麼,楊晴就抽噎著又說:“死老頭還說要帶我回南方!”
隻不過我們還年輕吧?我再怎麼想,也不會認為宋伯伯會打斷楊晴的學業直接帶她回南方,更別說楊晴這舌燦蓮花的活泛勁,對付個老頭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我一直忙在劇組,采取了聽之任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