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祥安園中靜靜地等待著慕綿她們的到來。
有人愁有人喜。
“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畢竟是幾個孩子,將這等大事交給他們做是不是太倉促了些。”金娟兒望著門外沒有一個人影出來,嘴裏也是嘀咕著。
許多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她,卻都不說話。老夫人更是一臉嚴肅而又陰沉沉地瞪著她,也不開口阻攔什麼。坐在金娟兒一旁的司徒靜倒是推了推,“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順著司徒靜的眼神,金娟兒才發現了慕恒天對自己的警惕眼神,她縮了縮頭,不敢再說話。
而沒一會兒,門外就有了動靜,慕綿帶著大家都回來了,除了慕綿,其他幾人都是回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老夫人望了望後麵,和善地問道,“綿兒,你哥哥和酌兒呢?”
“老祖宗不要著急,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老夫人又是繼續問道,若是慕綿沒有辦法,那麼她椰樹很難服眾。
隻見慕綿自信一笑,“老祖宗,等哥哥和酌兒弟弟回來後,孫女自然給十姨娘一個交代。”
眾人聞言,忍不住都是慕綿葫蘆裏賣著什麼藥。隻可惜那幾個母親私底下問自己兒女的時候都是一臉茫然,唯有慕韶附耳說道讓慕恒初夫婦眉開眼笑。這反而讓大家越發的好奇了。
半柱香不到的時間,慕樂央和慕酌就同時出現了,麵前還拴著兩個人,一個是背著包袱的薑嬤嬤一個是正在瑟瑟發抖的春香。
看到這兩個人後,本來平靜的冬香登時就有些激動,也算是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端由,而憤恨的看著坐在麵前一直默不作聲的江寶琴,隻可惜江寶琴根本不屑地看她一眼。
此時此刻的冬香也是後悔莫及,這件事情怪不了任何人,隻能是她自己。她摸著已經空了的肚子,還有些隱隱作痛,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下來了。
看見薑嬤嬤和春香,老夫人好奇的問道,“綿兒,這是何意思?”
“一個做的好好的嬤嬤突然在這個時候離開慕府,老祖宗不奇怪嗎?況且這嬤嬤前一刻還在院子裏伺候著十姨娘呢。”慕綿平靜地訴說著,下麵跪著的薑嬤嬤一直不敢抬頭,雙手緊握,後背僵硬。
“說!好端端伺候著十姨娘怎麼就準備偷偷溜出去!”慕恒天已經站起來,一腳將她踹倒,黑著臉質問。
薑嬤嬤哎喲一聲,又是連忙爬起來跪好。“老爺,老夫人,老奴家中小兒突然生病,老奴思兒心切啊。”
這時候,冬香肅然起身,生氣地指著薑嬤嬤,“你胡說!你不是說你沒有兒子的嗎?你不是說你一隻都是孤身一人嗎?”這句話冬香幾乎是用盡全力喊出來的。
薑嬤嬤扭過身跪在冬香麵前,一臉平靜,“十姨娘,怕是你聽錯了,老奴家中有一小兒。”
“你...”冬香氣的胸口發疼,紅玉連忙為她撫摸順氣。
慕綿笑盈盈上前,“薑嬤嬤,十姨娘可比你年輕,她的聽力不會連你都不如,況且當時聽到這話的還有紅玉,你的意思她們兩人都是聽錯了?”
登時,慕恒天又是狠狠的將薑嬤嬤一腳踹開,“狗奴才!還不說實話!”
連著被踢了兩腳的薑嬤嬤感覺到整個身子都散了架,甚至感覺到左肩的骨肉碎掉了。
這時候,慕綿打開了一塊手帕,上麵就是僅存的麝香和幾包藥粉,擺在了春香和薑嬤嬤的麵前,“你們兩個還認識這些嗎?”
看到這些東西,兩人皆是臉色聚變,有些不知所措。春香更是暗自罵薑嬤嬤是蠢貨,竟然把這些還留著。
“大小姐,這些東西....”
“到你薑嬤嬤的房間搜到的,莫不是薑嬤嬤說這些你都不認識?”慕綿眯著眼睛笑得質問。
“大小姐!這些東西絕對不是老奴的!老奴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害十姨娘啊。”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一片。
薑嬤嬤心中囉噔一下,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登時慘白無色。
“薑嬤嬤,本小姐似乎沒有問你有沒有害十姨娘這幾句,而隻是問你認不認識這些東西罷了。”事情似乎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
這一會兒,慕酌也是將從廚房搜到的藥渣子給帶過來一並放在了地上。“綿姐姐,這是你叫我去廚房找到的,廚房的陳大媽說,這些日子薑嬤嬤把藥渣子都倒在一個地方,所以這裏還有前幾日的。”